田朵只往地上瞥了一眼就问起迎蕊的病情如何,迎春就若鹦鹉学舌似得将太医的话回禀了一遍。
田朵看三个孩子不若往常那样亲近,也不强求,命人将吃食放下,并吩咐小姐俩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地,让她们直接去找千湄,千湄会帮她们地。
可是就在田朵带人快走出桂宫时,迎春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说迎蕊想见她,想与她单独说话,说着还瞥了瞥跟在田朵身边的众多宫女。
田朵命人就在此等候,转身又随迎春回了迎蕊的病房。
天冷,屋子里的门窗关地死死地,暖和倒是暖和,但是空气不流通,导致屋子里就有点憋得慌,田朵轻叹了口气,推开了一扇窗,并嘱咐小姐俩,每天中午太阳好时,不仅迎蕊的屋子要适时的通会风就是她们小姐俩的屋子一样也要通风,这样会减少疾病上身的概率,同时也奇怪,楚秀言有那么好的医术为什么连最常识的东西都不告诉她的女儿。
但人死灯灭,即便有疑问,想必也没人会答她。
小姐俩恭谨应下并说多谢母后教诲后,就出门守着去了。
等两个姐姐出去后,原本合着眼的迎蕊睁开一双空洞无物的双眼,在看到田朵后微微闪了下光,然后虚弱地撑着胳膊坐起来靠在床檐上,只见她舔了下干裂的唇瓣道,“母后……我……”
长久的沉默后,她低垂了眉眼,若犯错的孩子道,“我将太医给我开的药都倒了,我想死,可我又怕死。”
田朵点头轻抚了她早已失去光泽的黑发,“不只蕊儿怕死,我也怕死,怕死是人的本能,没什么丢人地,但想死这种想法,嗯,怎么说呢,人在最脆弱最艰难的时候会产生这一念头是正常地,但是过了那个坎,你会觉得这个世界虽然有丑恶的东西,但光明美好的东西还是占多数,你还这么小,都没真正品尝过这世间的美好,怎能如此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你说我说得对吗?蕊儿?”
迎蕊眨巴了下眼,“母后,可是我觉得有那样的一个娘亲,我感到耻辱。”
田朵让迎蕊的话给激地心头一凛,她不由皱紧眉头,“蕊儿,你看到了什么,怎会如此说。”
迎蕊抬头看了下大开的窗户,低头若蚊子哼哼般道,“我偷偷去过慈宁宫,她没死,只是和一个男人合装在一个大瓮里,每到夜里她们就在瓮里滚来滚去……”
“蕊儿”没等迎蕊再往下说,田朵就打断了她的回忆,用手搂紧了她,低声道,“这件事你都给谁说了?”
迎蕊低声抽噎着摇头,“我只给两个姐姐说过,然后就是母后你,别的再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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