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人,正自在那里等待。
戚金打马过去,瞧见他过来,那些亲兵纷纷让开一条道路,戚金到了中间人面审,低声道:“大帅,前面有些变故,只怕您不宜露面。还请您暂且去军营待一会儿,待末将驱散这些人,您再回府。”
在军中,他们从来是只论职位,不论亲戚关系。
戚金很清楚,今日这事儿,虽然不知道怎么闹得被人给堵到了大门口看似已经毫无回缓的余地,只有接或者是不接案子两条路可以走,但实际上,只要今日戚继光不露面,就总还有一线转机。
“躲什么躲,有什么好躲的?”
戚继光皱了皱眉头,他没有说什么我行得正坐得稳不怕这个不怕那个之类的话,那样的话,刚正但是迂腐的人爱说。而戚继光,他很早之前就知道,哪怕是行得正坐得稳,如果真是有大势力的人要存心收拾你而你恰巧让人抓到了把柄,也能给你安插上种种罪名,给整治的死无葬身之地。
在大明朝,这种事情还少么?
他只是把事情的过程给问了一遍。
听完戚金的讲述,戚继光沉吟片刻,道:“走吧,怎么过去!这事儿,躲是躲不过去的,瞒也是瞒不住的。”
说罢,直接打马向前。
戚金没再说话,紧紧跟在后面。在蓟镇,戚帅一言九鼎,没人会质疑,也没人会反对。
而戚金更是对自已的叔父充满了近乎于盲目的信任,他知道,叔父既然做了决断,那就一定有了办法。
人群忽然起了一阵骚动,大伙儿都不往里头挤了,反而是纷纷向外看去。
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戚帅了了,戚帅来了。”
一瞬间闻安臣心中颇有些激动。
这可是戚少保啊!
很快,人群就被分开,接着,足足百多名装备精良,神情彪悍的亲兵簇拥着一个身披大红披风,穿着山文甲的中年人策马过来。
等离得近了些,闻安臣也终于瞧见了这位几百年后尚且享有大名的戚少保。
戚继光肤色偏黑,唇上和下颌的胡须打理的很精致,长相气质都很是儒雅,不大像是武将,反倒像是个文官。任是谁第一次见到他,若是不知道他身份的话,也猜不出来,这位便是大明北天一柱,镇守蓟镇,手握十几万雄兵的边关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