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说话,只是点点头,而后转身,快步离开。
赵四瞧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今日之事,他为那个人手下的人行了方便,却不知道对他来说,又是福是祸?只是他清楚,若是今日自已不给这人行方便的话,只怕就看不见将来是福是祸了,立刻就要倒霉。那个人的手段,别人或许不清楚,别人或许会小看他,但他却是知道的很清楚。
他可不想重蹈孙阿七的覆辙。
不速之客离开了大牢,而后把手中一直提着的那个包袱解开,从里面取出来一件儿宽大的斗篷穿在身上。他低着头,整个面目都被隐藏在斗篷那宽大的阴影里。若是不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瞧,是瞧不见他长什么样子的。
他贴着墙角,脚下极快,很快就离开了州衙。
一刻钟时间之后,他回到了一处宅院,却赫然是闻安臣的宅邸。
原来此人,正是陈氏四兄弟中的老三,陈仲。
院落之中,闻安臣正自站在一株花树之下。
冬日万物萧疏,花朵也早已凋零,只剩枯枝败叶。闻安臣却是站在那儿瞧得津津有味儿,好似能从这花树上看到花开花落,枯荣一世一般。
陈仲走到他身后,低声道:“老爷,事情办妥了。”
闻安臣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却没有说话。他负手望天,长长地吁了口气。
四处布局,此间一处,已经妥善,就是不知另外那三处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另外的三处布局之中,其中一处便是在王家村,而另外两处,则是都在秦州城外一处,城内一处。
是夜,秦州城东,十里坡。
十里坡,就在秦州城东十里,因着此处不是平地,而是和丘陵一般一片绵延的土坡的缘故,故得此名。
十里坡是个镇子,规模不算太大,却也有二三百户人家。这会儿已是深夜,十里坡所有人家都已经入睡,位于镇子东头儿的一户人家也不例外。
这户人家的宅院规格颇大,前后两进的院子,都是青砖麻石建成,建的也是颇为的气派,一看便知,这户人家颇为殷实,是很有些银钱的。这户人家家主姓刘,乃是前两年刚刚落户在这十里坡镇的。
据说这刘家的家主,之前乃是秦州巡检司的一位官员,在秦州巡检司干了十几年,很是积攒了不少家当,十分之丰厚。三年前,正是他五十岁知天命之年,却在那年得了一场重病,折腾了半年多方才好过来。用药用了无数,虽说没什么大碍,但身子骨却彻底的垮了下来。而且经过这一场大病之后,似乎也有些心灰意冷,也不愿意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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