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老仵作也从病床上撑了起来,来见闻安臣。
而闻安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他神色大变。
闻安臣拱了拱手,微微笑道:“老人家,您最近微有小恙,在下后学晚辈,本也不该打扰您,只不过有一件大事,事关数年之前一起人命大案。俗话说人命关天,在下着实不敢怠慢,便只好亲自上门请教。在下听闻了一件大案,当年验尸的仵作便是您,只不过在下想问一句,为何您前后两次验尸,相隔不过数日,多出来的结论却是大相径庭?此时可有什么隐情?若有隐情,你尽管直言,不必顾虑!”
闻安臣此言一出,老仵作顿时便是脸色如土,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就要倒下。
闻安臣瞧见他这般样子,也有点不落忍,沉声道:“老人家,我知你当初这般做,肯定不是出于本心,定然是有人逼迫。不用担心,你跟我直说就好。现在有我在,没人能奈何得了你,有什么话你便如实说来,让当年那案子水落石出,让当年那凶手不再逍遥于法外,这便是一件莫大的功德!”
老仵作双手捂着脸,瞬间已是老泪纵横。
三日之后,也就是万历五年的十月十九,一大早,便有一对老夫妻,来到了州衙之外,敲响登闻鼓。
这会儿正是早晨,是州衙的书吏和衙役们上值到时候,州衙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这会儿很是热闹。当门口守卫的衙役瞧见了一对儿老夫妻的时候,并没有多加注意,只是当登闻鼓被敲响的时候,大伙儿都是呆住了。
一开始的时候,大伙儿还都没反应,但到后来,等他们回过神来之后,发现这对老夫妻敲响的竟然是登闻鼓之时,顿时一个个都是脸色大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对老夫妻身上。很快,登闻鼓被敲响的声音传遍整个州衙内外。
州衙内外顿时哗然。
这登闻鼓可不是能轻易能敲的,登闻鼓,乃是当年太祖皇帝时候设下的,太祖皇帝是平民百姓出身,最是知晓民间疾苦,更是对下层官员的不作为痛心疾首,极其愤恨。所以,他下令在天下各个州县的衙门外,全部都设一个登闻鼓,并且立下规矩,只要是有人敲响这登闻鼓,便是有莫大冤情,当地官员必须立刻登堂问案,好生审查,以使沉冤昭雪。
登闻鼓敲响,那可是大事。秦州城上一次登闻鼓声响起,还是五年之前。
一见有人敲响灯笼裤,门口守卫的差役立刻大惊失色,便要上前驱逐这一对老夫妻,那对老夫妻瞧见这些上来的衙役,脸上也是露出惊慌恐惧之色。只是其中那个男子却是猛然咬了咬牙,豁然挺直了腰,高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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