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嗤笑,他想控制一下自已的语气,结果还是没有控制住,冷笑一声,道:“闻官人,您破了此案,草民对您是非常尊重的,但您也不能如此信口开河,这是三十年的入骨伤痕,被您用醋熏蒸之后方才显露出来的,岂是说洗就能够洗掉的?反正草民不信!”
“好。”
闻安臣笑道:“既然不信,那咱就试试。”
说着,他便命人取过清水,而后将颅骨放在清水之中,细细冲刷。
结果,将颅骨放在清水里头之后,闻安臣拿手只是在上面擦了两三下,这血痕的颜色便是变淡了。又擦了两下,这血痕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下,轮到孙思文傻眼儿了。
他瞪大了眼睛,这次是真真不敢置信了,口中只是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
闻安臣冷笑一声,眼睛盯着他,神色变得冷然起来,沉声道:“真正的入骨伤痕,在骨头上形成的血痕确实应该是紫色的,但一定是中心位置颜色深,周边部位颜色浅,就像是日月周围的氤氲一般。而方才那块伤痕,却是刚好相反,颜色中心浅,周围深,这说明,这块伤痕,根本就不是导致你父亲死亡的入骨伤痕,只不过是尸体在腐烂时,血水渗出,因此污染了脑后部位而已!”
听闻此言,众人皆哗然。
大伙儿从来没有听说过竟然还有这种可以判断的方法,那些围观的百姓,都是一个个面面相觑。但心中却都还有些兴奋:“喝,今儿个留下来还真没有白留下,敲了这么一场大热闹,长了这么一个大见识,这真真是值了!”
而闻安臣说完那句话之后,丝毫不停,声音陡然间拔高了,盯着孙思文,厉声喝道:“孙思文,你父亲的骸骨,全身上下无一处伤痕,尤其是后脑勺,更是没有伤痕!这说明,他的绝对不可能是被人用木棍击中后脑勺而死!而你当时却又偏偏看到了那一幕,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闻安臣怒喝道:“孙思文,你在撒谎!是也不是?”
最后这一个‘是也不是’,这四个字的发问,几乎是暴吼出声,音量极大,吓得站在闻安臣旁边的张庆云都是一个哆嗦,脸色有些发白。而孙思文更是如中雷击,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呆呆的看着闻安臣,浑身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孙思文脸上忽然露出极为怪异的表情,他面色如土,脸色惨然,道:“好!好!我交代,我实话实说!”
“当时父亲被那几个衙役带走的时候,我其实并未跟着出去,当时我在另外一处院子中玩耍,都不知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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