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闻安臣就去府衙找了董鸣长。
董鸣长已经跟他带来的那几个贴身伺候的小厮吩咐过了,闻安臣一来的话直接领进三衙即可。闻安臣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去,一直被领到三衙的书房外面。
那带路的小厮笑道:“闻大官人,老爷就在里面。”
闻安臣点点头,笑道:“有劳了。”
小厮退下,闻安臣上前敲了敲门。
董鸣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即可,门没有关。”
闻安臣推门进去,只见董鸣长正自坐在桌案后面,奋笔疾书,挥毫泼墨写着什么。
而闻安臣很是细心的发现,他此时情绪似乎有点不大对劲。他脸色有些涨红,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口中更是念念有词,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在纸上。
闻安臣瞧了,心中很是有些诧异。
按理说,身为一个文人,董鸣长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些道理。
写东西的时候,最忌的便是情绪有这般大起大落,应该平心静气凝神,这才是正理。董鸣长都是中过进土的人了,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他此时为何神色如此激动?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安臣不敢打扰董鸣长长,只是站在他旁边,眼睛看向纸上。
看了一会儿之后,闻安臣忽然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心中涌起莫大的恐惧和震惊。
他两眼瞪大了,失声叫道:“董大人,您这是在书写弹劾首辅大人的奏章吗?”
闻安臣也不是不识字的,一看此时董鸣长写的那些东西,看看那纸上的字里行间,便是瞧出来了。原来,此时董鸣长竟然是在写一封奏章,奏章的内容,则是弹劾首辅张居正。
而因为什么弹劾张居正?自然就是现在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的夺情一事了。
闻安臣说完这句话之后,董鸣长顿了一顿,但他并没有理会闻安臣,而是继续书写。
闻安臣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也不再多说,只是站在旁边静静的瞧着。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董鸣长方才将这封奏章写完,他极其仔细的将纸上面的字迹吹干,而后长长吁了口气,将奏章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觉很是满意,这才将纸张重新放回桌上。
董鸣长的身子重重地靠在椅子背儿上,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有痛苦,有纠结,有犹豫,但却还有一丝毅然决然。
此时,董鸣长的心情非常痛苦,也非常复杂。
毫无疑问,作为一个传统的儒生,作为一个刚正严明的君子,作为一个有自已的坚持,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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