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强硬地给拽到身前。出门时,她朝守门的皂卒看去,对方漠然地挪开视线。
……
出了门押上大街,隋玉看着不远处围在一起观望的人,她有原主的记忆,认出五成都是熟面孔,刺来的目光仇恨者有之,怜惜者也有。
“隋九山今天午时拖去腰斩了,腰斩断了人还活着,好一会儿才断气,我去看了,真是痛快。”
“他该死。”
“可惜只死了他一人……”
隋玉竖着耳朵偷听,隋九山是她大伯父,不过两家交集甚少,她爹隋虎是庶出,成家了就分家出来了,在衙门寻了个差使一干就是好些年。据她所知,唯一求上隋九山的事就是隋虎想纳个罪奴为妾,借了隋九山的势给一个罪奴脱了籍。
隋玉叹气,难怪原主的姨娘死也要带上女儿,罪奴出身的她更清楚女人成了罪奴会遭受什么。
“进去。”皂吏使劲一攘,跟牢头交代两句走了。
隋玉被关进了大牢,进去前她身上的曲裾被扒了,换上了粗劣的麻布囚衣,绣鞋也被收缴了,她在脏臭的鞋堆里翻出一双勉强合脚的草鞋。得益于她脖子上可怖的青紫勒痕,搜身的大娘没仔细摸,她塞在肚兜里的银镯子保住了。
想到被赶去男牢的隋良,隋玉松口气,既然只有隋九山被腰斩了,原主的爹应该还活着,有他照顾着,她不用惦记那个小孩。
隋玉进女牢发现里面已经有七八个人,有两个女郎她认识,是隋九山的两个女儿,她俩单独坐在角落里,其他人不搭理她们。
“玉妹妹……”隋玉刚坐下,她大堂姐隋慧过来了,“你知道我爹的消息吗?”
隋玉点头,她挥手朝腰上划一下示意。
“腰、腰斩?”隋慧哭了。
隋玉再次点头,她想问她们这些人官府是打算怎么处置,然而却说不出话,走在路上见了风,她的脖子已经肿了,嗓子被堵上了,喘气都困难。
牢里闹腾了大半天,一直到深夜才安静下来,二三十号人都没睡,粗重的呼吸声里掺杂着压抑的低泣声。
隋玉也没睡,她走在路上不知被谁敲了后脑勺,乍有意识就穿越到两千多年前的西汉,还被下了大牢,眼瞅着完全没有翻身的可能,往后生死难料,她哪里睡得着。
福她是一点没享,祸全是她兜着了。
隋玉重重叹气,一不小心扯着脖子,她疼得呲牙咧嘴,更烦了。
一夜无眠,隋玉一直熬到天亮放饭,碗里的糊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煮的,青青黄黄,比猪食还不如,但好歹有个热乎气。隋玉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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