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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自利,喜怒无常,隐忍不定。
秦虞之看着对面的兰溪,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唇色,还有那比起之前,削瘦了不止一半的面容。
虽仍是绝色,但却多了几分薄凉。
心底闪过一丝不忍。
罢了。
人各有命,人各有际遇,他好插什么嘴呢?
他是个医者,处理好治病救人的事便罢了,哪管得了这些上位者的把戏。
秦虞之又饮了两盏茶,才压下心头那丝浮躁之意。
转而问起,纠结了他将近一个月的事。
“不知……令妹近月来,是否安好?”
兰溪表情顿住。
唇线,微微绷紧。
“你问她做什么?”
秦虞之古板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是在下唐突了,只是月余之前,每隔三日,无论二小姐是在兰府之中,还是在兵营里,都会于在下请教医学方面的问题,我二人亦师亦友,倒有些师生的交情。”
“可这一个多月,在下寄给二小姐的信件,少说也有十几封了,却没收到任何回话。”
“出于对友人的担忧,在下这才从南疆赶至京城,想确认二小姐是否安全……”
兰溪冷淡道:“亦师亦友?友人?”
秦虞之那点心思和技俩,就差写在脸上了!
友谊?
当她三岁傻子吗?
谁会为了一个笔友,跋涉千里,从南疆一路风尘仆仆赶至京城?
若絮儿还在,她定会将这个对絮儿起了心思的登徒子,好生考验一番。
可絮儿……
兰溪压下心中骤然的痛意。
和秦虞之那焦虑的,担忧的神色对上,鼻尖,涌起一股酸涩之意。
若絮儿真的已经离世,若絮儿泉下有灵,知道这世上除了她和爹爹之外,还有人为她心焦,还有人为她赴汤蹈火,想必……
也会开心些吧。
兰溪叹了一声。
“哀家交代给她了一桩秘密任务,她如今不在京中,至于在哪儿,无可奉告。”
兰溪准备先瞒着。
可秦虞之人精一样,岂会察觉不出兰溪话中的端倪?
他猛地起身,声音急促,“你在说谎!”
“二小姐是不是遇上什么危险了?”
一边说,一边要靠近兰溪,忘了礼仪和端仪,想揪着兰溪的衣领,质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被兰溪那带着杀气的眼神给逼退。
“再敢向前一步,信不信哀家断了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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