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淡漠地收回手指,“降为常在。”
谢桥儿不服,气得差点跳起来,“太后娘娘,您如此——”
“答应。”
兰溪不等谢桥儿说完,红唇微抬,语调冷寒。
若她再不服,兰溪不介意给她一个最低等的官女子的封号。
谢桥儿听到“答应”后,彻底蔫了。
再看兰溪时,如看一个恶魔。
哪有……这个样子惩罚人的!
可事已至此,权势在人,她若再不依不挠,只怕连个答应的位分都落不下来啊……
后宫之内,除了家世便要论位分了。
她若真成了那只比宫女高半等的官女子,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在宫中混!
谢桥儿恼怒地垂下头,极不甘愿的声音,从牙缝之中挤出来。
“妾身……谢……谢娘娘教导。”
兰溪叹了一声,看这满园的莺莺燕燕,疲惫道。
“行了,今日之事,与你们聚众凑热闹也有干系,今日起,你们所有人闭门思过半月,禁止外出。”
“是……”
“回去吧。”
兰溪命腮雪将这群妃嫔带走。
柳儿的尸体也被双喜和那太医一起带走。
人群流动后,御花园内灼燥的空气,暂得几分清凉。
薛乾左右瞥了瞥,发现只剩下他一个电灯泡后,唯恐耽误主子大事,急忙闪身,趁人悄悄溜了出去。
热风铺面。
地上的血腥气,让兰溪的胃里,有轻微的不适。
她皱了皱眉,面色染白。
萧长卿担忧道:“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早些回芝兰殿吧?”
兰溪如刀子一般的视线,陡然刺向他。
声音冰寒,难掩讥讽,“身子不适?你巴巴找人将哀家从芝兰殿叫出来,如今又在哀家面前装什么好人?”
萧长卿眼底闪过一抹尴尬之色。
兰溪又道。
“这点小事,你岂会处理不好?”
“一个国家都能治的了,几个女人的事,你还能掰扯不清楚?”
“我怎不知你何时气性变得这么大了,刚才在芝兰殿吃了闭门羹,便将此仇记在心里,非要找个场子不行?”
“借宫女之故,要将哀家从芝兰殿拖出来……”
兰溪冷笑,眸光更冷。
“如今哀家出来了,如你所愿,说吧,到底有什么话,你堂堂帝王今天非问不可的?”
她又是这样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萧长卿很想帮她舒展那眉心的郁结,告诉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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