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窥清那马车的半丝风华,马车已驶离街巷……徒留一阵余音
人群低语。
“是往长春巷那边吗?”
“似乎是的。”
“那边住的可全都是达官贵族啊,咱们的太守就住在那边。”
“切,太守算什么?也就在咱们扬州城耍耍威风!”
“据说……长春巷最里头,可住着伯爵勋贵之家!那可是京城里真正的豪门府邸……”
“咦?京城哪家?说来听听?”
……
人群渐行渐远。
马车带着一路的匆忙和湿意,停到了长春巷里数第三个院子前。
院子外摆着石碑,碑上刻着符府两个大字。
雕刻的笔力内敛,沉稳,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
倒是个风雅之辈。
兰溪撩开帘子,看着那水雾掩映中的,装饰着孔雀蓝瓦的府邸,心头掠起淡淡的倦意。
一路舟车劳顿,终于到了。
京城里,达官贵族们居住的府邸,大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谁家没有个一品二品国公的祖宗呢?
所以,宅院的色调,以赤色为主,红墙绿瓦黄琉璃,色泽艳丽明亮。
但在江南,南方的这些要员们,不过三四品的职位,祖籍也不在这边,按照规制,墙面只能用绿色蓝色或灰色修饰。
这符太守的宅院,亦是如此。
看着朴素了些,好在布局和设计,多了些北地没有到风雅,比起京城,并没有逊色多少。
到了府门前后,兰溪并未下车。
下车的是一身白衣孝服的符笙。
生母离世,舐犊情深,他守孝三年,以慰悲痛。
符笙站在那高大的府门前,小脸崩紧,一派端肃之意,宽大的白色孝服,遮住了他的身体,也遮住了那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双手。
多年未见,他连父亲的模样都记不得了。
父亲……
还记得他吗?
守门的门房,看见穿着孝服的少年,直呼晦气。
走上前来驱赶。
“滚滚滚,哪儿来的晦气玩意,堵在咱们大门前,你若不滚,别怪老子下手没个轻重!”
另一门房直接动手,狠狠推了一把符笙。
“臭小子!搁这儿恶心谁呢!”
地面湿滑,雨水迟迟不止。
符笙被推的往后踉跄好几步,才艰难地稳住身形。
再抬眸时,眼底带了些恼怒。
“我是府里的公子!你们不要无礼!”
门房差点被气笑。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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