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孩儿仍旧还穿着羽绒棉服,裹围巾,群众早晨去天安门广场看升旗仪式,都要冻得鼻尖通红,口吐白雾。
魏砡来北京已有小半年,别说故宫和万里长城,连升旗仪式她都一次没参与过,这种庄严肃穆的场景,她倒是也想去,可她没时间。
厂里休息日是一个月放假一天,每月10号发工资,如果哪位员工白班夜班颠倒吃不消,工厂管理层会允许她请假提前休息一次。
这次她和周岸的相亲宴,是她特意和主管请了半天假赶来的,宿舍里的姐妹花都以为她生病了。
拧开花洒,热乎乎的水流倾洒而下,打湿了发丝,魏砡这才感觉到疲惫的神经放松了一瞬。
想到今晚赴宴的那位年轻男孩儿,高高的个子,指甲修剪的整齐干净,手细长,不戴棒球帽的样子,黑色直发,顺毛,人很白。
一张脸干干净净的,笑起来特别好看。
魏砡很少见到,能有男生把黑色穿得这么好看。
她忽然有些懊恼没要联系方式,挤出洗发水往发丝涂抹,不知有没有机会归还他的雨伞和棒球帽。
他是北大的……
还是清华的呢?
洗完澡魏砡涂了遍身体乳,换了身睡衣,拿吹风机吹干了头发,吹风机是粉色的,风力很足。
拔掉插头,听到庄小慧说:“砡砡,我买了两盒面膜,你要不要用一片?这个锁水的效果很不错。”
庄小慧也即将去洗澡,她分享自己新买的保湿面膜给她,足足有两盒,送给她一盒,魏砡取出一片,随后把一整盒递还给她。
她不太好意思接,庄小慧太热情了。
“我用一片就好了。”
庄小慧双手捧住魏砡的脸揉捏:“拿着吧,砡砡,不用和我客气,我买的比较多。”
“谢谢小慧。”
推脱不掉,那就只能收下。
宿舍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其他上夜班的姐妹,在她回宿舍前六点半的时刻,就已经进厂房了,为了不打扰庄小慧睡觉,魏砡关闭室内灯,开了一盏泛黄的小台灯。
睡不着,那就看书吧。
她最近在看史铁生先生的《我与地坛》,他的散文她也读了好几篇。
三四月的春天,是荷尔蒙分泌的季节,俗称,发情期到了。
史铁生先生的《比如摇滚与写作》这篇散文,很能表述这个季节的躁动与潮湿。
“整个春天,直至夏天,都是生命力独享风流的季节。长风沛雨,艳阳明月,那时田野被喜悦铺满,天地间充斥着生的豪情,风里梦里也全是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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