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玉露只是沉闷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前两日她还想,若是怀了宋微萤的孩子也没什么,找父皇指婚也就罢了,可如今她却不得不喝下一碗避子药了。
“金驭辰……终有一日,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不止多久。
“殿下,华仪殿下?”
少年人稚气未脱的声音响起,薛奉伏在她床前呼唤着。
“什么事?”
“宫中来了人,兰若姐姐在前厅应付着,说是……”
未等薛奉说完,金玉露便猛地坐了起来。
“什么时辰了?替我梳妆,去宫中回话。”
“巳时二刻,殿下不必这么急,兰若姐姐说她已经安排好了,姐姐们立刻打水来替殿下梳洗,殿下放宽心就好。”
金玉露扶额叹了口气,薛奉低眉顺眼不言。他只知道昨日华仪公主的车马被贼人所截,所幸秦王同乘,勠力同心,并未发生什么祸事,可公主的样子似乎是累极了。
一番梳洗之后,华仪公主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她原本替陆则修图谋的便是神羽卫指挥使的位置,如今的指挥使是齐王母家的人,如果能把他拉下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善事。
她走进勤政殿时,秦王已经到了。她一进殿便与挽着秦王的衣袖,与皇兄装作十足的亲密,一面气恼地骂着昨夜贼人胆大包天截公主车马,骂神羽卫指挥使酒囊饭袋险些害她丧命,一面道幸而有皇兄同行保护,杀了追兵好让两人在破庙中安待援守。
秦王知道她是在演戏,也十分配合,只道昨夜凶险,不言破庙之中。
皇帝勃然大怒,免了神羽卫指挥使的职。华仪公主毕竟是荣皇后的后嗣,是皇帝甘愿用整个大衍来供养的天之骄女,她随口一提陆则修查得的贪污功绩,秦王也愿意替她帮腔几句,叁言两语让陆则修成了神羽卫最年轻的代指挥使。
华仪公主趴伏在父皇的怀中,撒娇地说着差点都再见不到父皇了,听得皇帝一阵后怕不已,连连拍着她的后背哄个不停。她撒娇的语气甚是甜腻,可她朝秦王投去的眼神,十足十的想要他死。
出了勤政殿,两人便没有了殿内的亲密,沉默了许久,秦王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回去再多休息休息吧。”
金玉露的声音冷冷的:“不必。”
若是一般深闺女子兴许还会生场风寒,可金玉露从小便跟皇兄们一起骑射练武,虽说不比宫中侍卫,可好歹体质是不差的。
“你怪我是没道理的。”
金玉露听了就来气,眼波一横正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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