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即便人死之后真的有魂灵,舞阳公主也不担心母妃的态度,倒是孙文昺这个“逆道乱常”的评价,引起了舞阳公主的重视。她皱眉道:“皇上说过,高睦虽然是女子,但既然我对她已有鹣鲽之情,你仍旧不忍见我丧偶。”
孙文昺不忍心舞阳公主丧偶,前提是舞阳公主是与他亲情深厚的“小姑姑”,瞧舞阳公主现在的样子,只怕已经因为刘贤妃之死记恨于他了,那他又何必顾念这位“大长公主”呢?先帝的女儿那么多,其中好几位公主,孙文昺连脸都记不住,说到底,他与舞阳公主之间,要不是有总角相交的情谊,舞阳公主不过是他众多姑姑中的一个罢了。既然舞阳公主不珍惜他们之间的情分,他又何必心疼她“丧偶”呢?
再者,在孙文昺心里,两个女子之间,本来就谈不上“丧偶”。先帝遇弑身亡那天,孙文昺之所以释放高睦,主要是想借高睦之手控制京营,也是不便让高睦在先帝驾崩之日死在宫中。他本就没打算让高睦这个女驸马一直欺世盗名,看在高睦对他还算有功的份上,他容许高睦全身而退,已经算很宽仁了。
怀揣着这种宽仁的自我认知,孙文昺对舞阳公主理所当然地说道:“高睦女冒男身科举入仕,又胆大包天,窃取驸马之名,罪大恶极,朕本该将她正法。看在大长公主的情面上,朕可以不取高睦的性命,但是高睦必须远离京城,隐姓埋名,以免女驸马之事泄露出去,使我皇室取笑于天下。”
舞阳公主得知刘贤妃的死因后,本来就觉得,孙文昺既然忍心让她丧母,就不可能不忍心她丧偶,她不能继续将高睦的性命寄放在孙文昺的手上。舞阳公主本来就打算与高睦远走高飞了,只是想与高睦商量一番后再做计划,如今既然皇帝肯放高睦离开,倒也算正中舞阳公主的下怀,她很快应道:“好,我与高睦祭拜母妃之后,就可以远离京城,隐姓埋名,定不让世人知道高睦是女子。”
“不,朕的意思是,只有高睦该走,大长公主不能走。大长公主若是消失无踪,各位叔父、姑母那里,朕都不好交代。”
舞阳公主心头发沉。母妃没了,她只有高睦了,皇帝的意思,是非要将她和高睦分开吗?
听清孙文昺的“不好交代”后,舞阳公主看到了新的希望,提议道:“皇上将高睦外放至边地,我随高睦外放,再找时机宣称病逝,皇上就能对外交代了。”
孙文昺听舞阳公主这么快就能想到假死脱身的主意,还考虑到了外放这种细节,有些意外。又想到舞阳公主虽然读书差劲,但从小伶俐,偶尔灵机一动,倒也不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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