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也能为外人一点小事而忧心难过。
他摸了摸明窈的眉眼,轻声问了句:“可怀念北部草原?”
明窈迟疑片刻后,诚实地点了点头。
狄霄对这个回答毫不意外,明窈既然能对只生活了两年的草原怀有依恋,对于生她养她的大越,又如何能完全割舍掉情感?
“会担心草原吗?还是担心大越?”
明窈说:“都担心,担心无辜百姓,也担心因战争而伤陨的士兵,我不明白……明明两方已讲和,草原为何又会主动挑起纷争?”
“和亲公主……我是说我自己,我虽已不在北部草原,可也以和亲的名义送了过来,还有当初议和时的那些金银珠宝粮草等等,原来竟只能保三五年和平吗?”
明窈闭了闭眼,情绪太过,连胸口都起伏不断。
或许,从听说了大越那座无名小村庄的惨状后,她便始终揪着心。
她不为大越腐败的皇庭而遗憾,但却为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百姓感到难过:“孩子,女人,老人和男人们,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战争之下皆无辜,唯有因一己之私挑起战争的,才是该死的。
但说实话,对于草原和大越的争斗,狄霄一点不觉意外。
当年未迁徙时,齐齐比齐的可汗就有意联合草原百部,向大越发起进攻,后来因叛军起乱不了了之,但这么多年过去,难保他们不会再其心思。
他眸色一沉,言语间多了点后悔:“当初迁徙前,就该回齐齐比齐一趟的,若多罗死在叛乱中,这场纷争,或许还能再推迟几年。”
至于会不会彻底消弭在时间长河中,那就不是狄霄能预料到的了。
“你是说,这是多罗可汗所为?”明窈愣了愣。
“若多罗性命无虞,又能掌齐齐比齐之权,多半是他牵头。”狄霄说,“之前在齐齐比齐,他便曾以进攻大越为由,笼络受困众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