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其他人碗中的都是烈酒。
狄霄说:“可敦酿制的青麦酒,殿下不妨尝尝。”
酒水入口,殷子昂斯哈一声,可很快,初一入口的辛辣过去,满口皆是麦香,回味甘甜,比一般烈酒更多了几分韵味。
几碗烈酒下肚,众人的心弦也松懈许多。^s
殷子昂性子直爽,却也不是蠢的,接风宴上,自不会煞风景地提一些大越的事。
说来说去,话语又转回到拔都儿部的族人们身上。
殷子昂问:“听说可敦在每家每户旁边都设了小田,就只是为了让族人自给自足吗?”
明窈放下筷子:“如此足矣。”
“族人能有衣穿有饭吃,这便满足了最基本的生活需求,几寸小田上种些瓜果,则是衣食之外的一点花样,既是族人辛劳所得,能自足便够了。”
殷子昂沉默一瞬,又举了酒碗:“是我狭隘了。”
“不敢。”明窈举杯。
等她将下了一半的酒盏放下,殷子昂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吓得她险些失魂。
“说起来,我对可敦倒是有些印象,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见过?”唐磊发出疑问。
狄霄等人也朝他看去,正要开口想问,却听“啪”得一声,转头一看,竟是明窈打翻了杯盏,正慌乱地收拾着桌面。
明窈面容发紧,唇角也有些泛白:“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了。”
狄霄侧身过去,帮她将桌面收拾干净,又在靠近的时候,低声问了句:“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明窈摇摇头。
因着这点意外,殷子昂未说完的话也被断在了这里,等再交谈时,不觉说到旁处去。
只后半程宴上,明窈总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不小心走神。
夜色渐深,接风宴也该散了。
明窈先回了王帐,狄霄则落后半步。
他目送明窈离开后,又跟殷子昂寒暄两句,状似不经意问了句:“殿下刚才说,好像之前见过可敦?”
“啊——”殷子昂有些微醺,拍拍额头,“应该是见过吧。”
“我也记不清楚了,应该是在冠京的时候见过,七八年前吧……不过应该不是,可敦不是来自大越,怎么也不该到了冠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