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的良药,装在一只小巧的竹枓里,用勺子挑起,质地犹如蜜糖,扯出丝丝缕缕的牵挂,淌在肌肤上,又晕染出清清凉凉的触感。
沈南宝一边按在手心里画着圈,一边嗔向风月,“你只晓得吃,哪日吃坏了你的肚子,你才晓得哭。”
风月哼哼着,“这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人为食亡,小的要是死在珍馐里,那也算是死的圆满。”
沈南宝叱道:“什么‘死’不‘死’的张嘴就来,还不快呸呸呸掉它,你真嫌自己命长了!”
风月连忙呸了起来。
沈南宝这才安了心,却又不忘叮嘱,“旁人都道一条索子挂了去,从此自过那神仙快活,无忧无虑的日子,听着仿佛‘死’很轻巧,但他们都没经历过,那都是张嘴胡说的!‘死’是最难受的,无论哪一种方法,不仅不会让你好受,也都会让你死相可怖!”
她说得古板方正,风月却不由回想起从前沈南宝说的黄粱一梦。
姐儿说她在梦里被夫君毒害,那么姐儿定是死得极难受。
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经验之谈。
这样好的姐儿,姐儿的夫君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莫名的,鼻腔有些泛酸,风月擤了擤,旦觉不够,又用手揉了一番,揉得声音也齉了起来,“姐儿,小的知道了,小的日后不会再说了。”
害怕沈南宝听出什么,风月故作轻松地嗐了一声,“姐儿,要不我们做繁璎、做长命缕罢,到了端午也好送人。”
沈南宝本来想拒绝,她手伤还没好,做起来多有不便,何况一做就要把祖母的、爹爹的一大家子的囊括进去,不说十余个,七个八个定是有了。
只是刚张嘴的时刻,脑子惊鸿一现萧逸宸那双飞扬的偃月,深邃的眼眸里凝着一汪数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方官的话就这么响在了耳畔。
‘小的同姐儿这么说,是想告诉姐儿,主子其实过得也挺苦的,主子待姐儿好,不全是因着沈老爷的缘故。’
鬼使神差的,沈南宝点了点头,“也好。”
就这么隔日的晌午风月便拿来的五彩丝线,还有各式的软帛和香料。
本来这些繁璎和长命缕不必编许久,一个下午的光景便能完成的,奈何手上有伤,这么停停顿顿的,延捱到端午临行的前一日,沈南宝才编好,叫人送去了各自房里。
都道是礼轻情意重,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没佩沈南宝送来的长命缕和繁璎,穿着各自最心仪的衣服,在阀阅前登上了马车,随着马鞭一甩,一摞马车晃晃荡荡地往竞渡的地方赶过去。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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