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委蛇了一番,才如复沈南伊的路径悠然而去。
剩下那殷老太太和沈莳,前者还是一如既往的佯着慈爱的模样,让沈南宝这段时日勿要有杂念,专心做翬翟便是。
沈莳呢,对插着袖子,站在沈南宝的跟前,眉眼官司打得分外纠结,“脸上还疼么?”
未料到他会问候这么一句话,沈南宝倒在原地怔了怔,方笑了笑,“不疼了,昨个儿拿了鸡蛋在脸上滚了滚,今早便消了淤。”
“那就好,那就好。”
沈莳感喟着,微睁了眼,道:“昨日是我冲动了些,叫得你受了些委屈,不过你心底儿应该是明白的,我也是为你的名声着想,也不想你同那……有太多的牵扯。”
她回到家多久了,如今他才来说这么一番该是父亲说的话。
沈南宝看得太明白是为了什么,不过她并不愿着说破,眼里还顺着他们的意掺了点泪光,笑着道:“我晓得爹爹的用心良苦,也明白如今府上的举步维艰,遂从不怨恼,我只是担忧爹爹这般日益愁苦着这些事,会拖累了身子。”
沈莳髯须颤了颤,有些百感交集地撇了头,没去直视她的目光,“这些我都习惯了,倒是你,得不负般若昭仪的垂顾,好好绣翬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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