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
后来晓得她的身世,又掺了点垂怜。
男人嘛,总有好救美的情怀,他也以为沈南宝不过是他施以援手的一段佳话。
不料她有着自个儿主见,也并不为此惺惺作态,一味的拒绝他,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小娘子。
说不恼是不可能的,就是因着恼他才能跪在母亲面前,直说喜欢她,想借由长辈的手圈住他们之间的联系,后来晓得她因此遭了罚,心底便开始愧疚,开始待她审慎,也不知怎么的,渐渐的,那些‘恼怒’‘愧疚’就发酵成了‘执拗’、‘认真’。
等到反应过来时,他的的确确真心地欢喜她了。
而她还是跟石猴儿般,不动如山。
他甚至都有些宁愿她性子世俗点,这样或许她也会同旁的女子一般,对他上点心,至少也会因为那封信稍微有些动容。
不至于这样,过了无痕。
但若她真那般,他或许便不会这样欢喜她了罢。
谢元昶想起那日扬起的幕篱,嘴角牵了牵,作揖,“四妹妹,你也来看渊渟么?”
沈南宝点了点头,“谢小伯爷也是去看三哥哥的罢,既如此我便不对相拦了。”
说着就要退下,谢元昶有些慌了神,忙忙往旁跨了一步,拦住去路,“四妹妹……”
见她秀眉蹙了起来,谢元昶叉起手来揖了揖,“之前那信的事,我后来听大姑娘说了,是我误会你了,我还同你那么凶,实在对不住了。”
沈南宝怔了怔,“谢小伯爷您上次已经道过歉了的,不用再道了。”
谢元昶却摇了摇头,“哪能一样,上次大多是因着我母亲叫开国公夫人登门那事,这次则更多是因着书信相约一事错怪了四妹妹,一是一,二是二,哪能相提并论?”
沈南宝看着他又如上次那般俯下身,忽而一阵风拂过,鼻尖又痒了起来,忍耐着,直把脸往团扇里遮。
在这么个空当里,她看到谢元昶那光致致的脖颈掠过来零碎的青丝,羽毛似的拂荡。
大概是痒罢,所以他不由得动了动脖子蹭了一下,作揖的手却没有动作半分,还是稳稳当当地摞在她的跟前。
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充满了少年才有的诚挚,能够让这样的道歉增添真诚的况味。
是她前世今生从未感受到的真诚歉意。
足够让沈南宝一笔勾销他先前的那些失礼。
她忍着鼻痔的痒意,笑了一声,“谢小伯爷,我听三哥哥说你为人向来不羁,怎么行事却老气横秋,古板方正得很?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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