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夜里也是给了被子的,夫人放心。”幼燸知道乔夫人一向对他们这些家将都很关心,只是嘴上这样说着,但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是早上来换的班,怎么还这般困倦,昨夜干什么去了?”乔玮满脸的狐疑,幼燸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断然不会去做什么疏忽职守的事情。
幼燸拱手道,“夫人不知道,昨夜抓到了三个细作,是尾随着我们回来的,季将军气坏了,连夜用刑在审,属下也在。”
那就是真的一夜未睡了,难怪整个人看起来精神这么差,“审出什么了吗?” “是周遗手下的人。”
周遗?乔玮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实在没有想起来这是哪一路的将军名号,“曹操麾下的人?还是荆州刘表麾下的?”
“都不是,是丹杨山越的两大头目之一。”幼燸耐心地给乔玮解释道,“此人凶恶非常,如今才年仅二十,手下统御了近两万的山民。其父亲是周塬,原本是丹杨山越最大的宗帅,但吴府君在丹杨任太守期间,将其绞杀后,收编了近一万的山民为兵。剩余的山民也四分五裂,本是已不成大患。
但周遗这些年手段狠厉,竟陆陆续续将从前的山民收拢联合起来,占据丹杨境内大多的山脉。原本丹山并没有山民踪迹的,这一次,怕是冲着冶金场来的。”
“哦……”乔玮点点头,“不是外患,倒是内忧了。”
这冶金场的事情虽然孙匡已经尽力办得隐秘,但俗话说得好,“走过必留下痕迹,爬过必留下楼梯”,这冶金场上上下下两千号人,总是要吃饭喝水的吧,光是粮草供给,再加上日夜不休地炼钢,这整出的动静也是有的。
有心之人多加探查,能发现点什么,也不足为奇。既然被发现了,而且周遗派了人马来试探和打听,就是对这个冶金场也有兴趣了。
那丹山加派人手就势在必行。
可这世上有千年捉贼的道理,可没有千年防贼的道理。
“那尾随而来的人可有交代些别的,比如,周遗的大本营在哪里之类的。”
这周遗能在短短数年之内重新统一组织起来这么庞大的山民阵营,定然是个人物,若不趁现在摁死一把,任由发展就成心腹之患了。
“知道些内情的那个没说。季将军都审了一夜了。”
孙匡可是没有心慈手软,什么烙铁、鞭打、盐水、劓刑、墨刑都上了,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好地儿,他出来换班的时候,那三个人中为首的暗探都没个人形了,愣是咬死了说自己不知道。
“这么个硬骨头?”乔玮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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