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几乎都知道,要不要”
“不用管。“
辛安抬眼,“你们又没收封口费,嘴长在自己身上,还管她?”
春阳笑眯眯的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我和春阳几个是少夫人身边的人,不会去多这个嘴,旁人就不晓得了,就算怪也怪不到我们身上。”
主子之间有利益牵扯,下人们自然就要站队,不可能相安无事。
正说着唐陌回来了,气色算不得多好,春阳忙退下,唐陌坐下看了辛安一眼,“那廖直是一点都不好说话,今儿我是碰了一鼻子灰,该说的也说了,人家就‘嗯’‘知道了’‘下去吧’,也不知道几个意思?”
辛安递给他茶水,“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没看上你。”
唐陌心里本就老火,再听这么一句更是郁闷,辛安帮他分析了一下,“你是个名声不怎么样的纨绔,人家可是年纪轻轻就撑门立户的指挥使,前几年他府上必定是发生了大事,在叔辈都出息的情况下他能成家主,脑子手腕必定不缺,这种人不得有自己的骄傲?”
“不说父亲有没有得罪他,就是没有这回事你也不可能一去就得到他的看重,他对自己人要求一定很高,不着急,慢慢来,你好好当差,该表现的时候表现,总能得到合适的机会。”
“不想走关系纯粹靠自己,路要难走许多,你的名声不是一日就坏的,想要挽救必定要花更多的时间,要有耐心。”
唐陌的确有些着急,原本以为自己多活了一辈子又提早知道了一些事就能稳操胜券,事实却没他想象中的简单,人是重新活了,但问题依旧在,前路照样不知,“你说的对,是我操之过急了,慢慢来。”
辛安让人去给他端一碗凉凉的银耳羹来,“成大事者要有耐心,咱们这一个月来已经有了成效,外头的事可比府中的难太多,马虎不得。”
她将今日给老太太说的话都告诉了他,“我替你去过了明路,以后也不用遮遮掩掩,祖母很是赞赏,我瞧那意思是想看到后辈里有像祖父那般的人。”
“想想也能理解,我虽对祖父他老人家的印象有些模糊,但也能记得是个气势不凡的人,一个武夫能凭借一腔孤勇和运气封侯拜相,那是何等的荣光,子孙没落成这样的确让人唏嘘,祖母当是了解他的人,只怕这些年也有些心灰意冷。”
“她老人家现在还等着你,吃了银耳羹就去吧。”
唐陌怔了怔,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大大的笑来,起身拱手作揖,“多谢了。”
这就是这辈子和上辈子最大的不同,他唐陌如今也是有人相助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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