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都走没了影,他向后靠在门上尖起耳朵探听着包厢里的动静。
门后包厢里乒乒乓乓,都是酒瓶破碎的声音。
小场面,不用管。
梁德点上大脑袋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烟挺醇的,本色本香,吸起来没有一丝阻扰感,一个字,很润。
这大脑袋有点品位,不愧是十大杰出青年里脑袋最大的。
下次借烟还找他。
梁德靠在门上吞云吐雾,门后酒瓶破碎的声音越来越频繁,一开始是碎在地上的声音,后来变成了碎在墙上、桌上、天花板上和天灵盖上的声音。
梁先生不为所动,淡定抽烟。
魔法少女么,以拳会友很正常,不用管。
包厢内,栗知弦和俞佩环站在圆桌的两端,各持一个碎了一半的酒瓶指着对方。
俞佩环的细跟鞋陷进了实木桌面,眼角发红,原本知性典雅的短发垂下几缕散乱地贴在脸颊上。
“你不是说再也不见我了么?”
栗知弦震脚弹起一瓶新酒喝了个干净,然后甩手将空瓶在墙上砸了个粉碎。
她右手平举指向俞佩环的破瓶子自始至终稳如磐石。
“见不见你,我根本无所谓。”
俞佩环深吸了一口气,弯腰拿起一瓶新酒,闭上眼睛喝了好几分钟。
她轻轻地将空瓶放回桌上,用左手小指将贴在右脸上的散发缓缓捋回耳后。
“那个男人是什么来路?”
“不知道,我们住在一起没多久,不了解。”
俞佩环冷着脸扔掉了手里的破瓶子,双手插进深色铅笔裤的兜里,道:
“为什么突然想回局里,你这几年白天偷偷做义警不是已经过足了超级英雄的瘾吗,还回来做什么。”
“不知道,他说让我复出,我听他的。”
栗知弦手里的破酒瓶裂口边缘泛着锋利的闪光,瓶肩倒映着她镜框后低垂的眼眸。
俞佩环从实木桌面抽出纤细的鞋跟,走下桌面坐回了椅子上,一字一句道: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栗知弦跃下圆桌,背对着俞佩环向包厢外走去。
“见到你我本来就不好过,还能怎么不好过,你尽管试试啊。”
她推开门,用手背在梁德肩侧拍了一下。
“走吧。”
梁德熄灭了烟往包厢里一望,满地都是破碎的酒瓶碎片,桌面墙面和天花板上伤痕累累。
俞佩环双腿交叠坐在一堆碎片中央的椅子上,仪态无可挑剔,她拿起手机向梁德晃了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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