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肺一并呕出来,心中很是不忍。
想必这孩子就是北山县人,难怪长青唉声叹气。
那孩子终于吐无可吐,胡大夫托着她的下巴给灌了碗甜汤进去。
“胡大夫,孩子怎么样了?”文氏问。
“看她造化吧,肠子里的泥只能让她喝药试试,看能不能排出来。”胡大夫拔掉那孩子身上的针,“排不出来早晚是个死,不要私下给她东西吃,她该吃什么我自然会安排。”
文氏道谢,“劳累胡大夫操心了。”
胡大夫不情不愿的朝她拱手,又对孟长青说,“你过来。”
孟长青跟着胡大夫来到他的房间,趁着胡大夫洗手,孟长青给他倒了杯热茶,“您有事找我?”
“听八方说,那孩子是从北山县出来的?”
孟长青:“多半是的。”
“要我说,你还是劝劝你母亲,让她求求皇帝,给你换个地方。”胡大夫说,“她要是求了情,皇帝顾忌朝臣言论,肯定会换的。实在不行……” 孟长青把茶碗推送到他面前,“有情才能求啊,我父亲去世多年,在京时陛下多次关照我,那点君臣旧情,早就用的差不多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人要饿到什么程度才会去吃土?”胡大夫说,“那片地方,只怕是连草根树皮都没有。
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但到如此地步,我不得不提醒你。
你要去的地方是边境中的边境,又是……这么个情况。
到时治理不好,说你无能,治理好了,说你通敌叛国,你如何保全一家性命?”
孟长青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圣旨既下,我自然去做我该做的事,但求问心无愧便好。”
胡大夫恨铁不成钢,“你小小年纪为何这般愚忠1
“您别生气呀。”
“我生什么气,到时候死的又不是我。”胡大夫直接赶人,“别到时候脑袋掉了捧过来让我治,我可治不好。”
孟长青被轰了出去。
看着关上的房门,孟长青夸自己,演技见长啊!
这世上,谁都可能愚忠,就她不可能。
她听得懂胡大夫的意思,无非是叫她别贪恋权位,尽早抽身。
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掠夺和迫害,会因为下位者的退让而止步吗?
不会。
舍弃孟长青的身份,隐姓埋名,谁知道那样的日子又会遇到什么难关?
在这个世界,想勉强有尊严的活下去,只能看准时机借力打力。
“长青。”梁啾啾站在文氏旁边,担忧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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