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戴罪之身?”
“对,灭族的大罪,温侯死保下来,为的是让他戴罪立功,如今还没到揭露的时候,还请永年兄多多配合。”
“我懂了,多谢孟起兄弟相告。”
来到宫殿前,张松解下快散架的佩剑,脱掉露着脚趾的鞋,不卑不亢的走进宫殿中。
两侧的官员盯着他,发现这个小个子确实吃了很多苦。
衣衫褴褛不说,身上还有各种擦伤,一下子就从质疑变成了同情。
哪怕人家是为了搏名声呢,这代价也太大了一些。
张松见礼后,将伏完在成都的遭遇一五一十全都讲了个遍,刚说完,马日磾就请求出战,征讨刘焉逆贼。
百官也纷纷请命,希望朝廷派兵,能将刘焉捉拿归案。
刘氏宗亲这边,还有人表情犹豫,刘协立马以冀州战事吃紧为由,让人再去成都一趟,勒令刘焉放人,并亲自来长安请罪。
趁着吕布还没回来,就多麻痹一下对方。
另外先礼后兵,也符合出征的礼仪,哪怕换成刘氏大宗正过来,也挑不出理儿。
确定完这件事,该对张松赏赐了。
正常来讲,张松的功劳封个关内侯是没问题的。
但刘氏老祖有令,非战功不得封侯,而且现在还不是宣战状态,给张松封侯,容易引起百官误会。
刘协想了想,封张松为议郎,辅佐蔡邕。
马日磾也按照约定好的流程,出列先夸了张松一通,然后表示自己一身学问还没衣钵传人,想收张松为徒,希望陛下恩典。
进入大殿之前,张松衣衫褴褛形如乞丐,而现在摇身一变,不仅成了尚书台的议郎,还成了马日磾的关门弟子。
别看议郎的官儿不大,秩比四百石左右,但因为是直接向陛下和尚书献言献策之人,经常一句话就能决定一群人的生死,一直以来,都是朝臣巴结的对象。
张松跪下来,认真拜谢了刘协,又磕头行礼,拜马日磾为师。
不过这只是走个形式,真正拜师还得挑个黄道吉日,找一堆大儒过来见证,再广发帖子宣告此事。
从宫里出来,一直回到驿馆,张松的脑袋始终都是嗡嗡的。
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番境地。
吃完了蜀道的苦,接下来就该功成名就,一飞冲天啦!
房间里,已经挂了几套新衣服,张松认真看了一遍,最终选择了一套低调的麻衣。
昨晚面见贾诩时,这位大汉掌舵人提醒了一句,越是得势的时候,越要低调,张松牢牢记住了这句话,并奉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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