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占籍,相当于认可户籍迁移。
但无论附籍,还是寄籍,都不是寻常百姓能办到的,一开始需要关系;到了现在,变得简单些,但还是需要花钱去找这方面的蛇头。
对这个福利,村人普遍态度却是不在意。
若是搁十年前,恐怕他们还真会心动,但这两年,官府有政策,乱七八糟的杂税、徭役,全部摊入田亩,折算银子,多地多交,少地少交,百姓日子已经好过多了。
这时,有村人提出自己担心:“变更户籍,那去了府城,还能回来么?若是不让回来,村里的地怎么办?”
“变更户籍,全凭自愿,你想回来,肯定能回来,就当去吃饭一趟。”乔村正笑着解释道。
村人闻言,这才放松下来,开玩笑:“哈哈,不回来,留在府城吃什么、喝什么啊?”
“还别说,官府说了,愿意留在府城,到处都是活儿,许多豪商将生意做到了海外,还在兴建厂子,船厂、瓷器厂、布厂……”乔村正转述官府的话。
对这些话,村人并没听进去,对大半辈子和土地打交道的他们来说,稳定压倒一切,下意识排斥不确定性。
是,他们的确也希望后代们能跳出去,不再和土地打交道,但不是这个方式,而是读书做官,或者有亲戚,能给介绍個不用出体力的好差事。
方临听了,却是心中一动:‘原来是这样,最后一块拼图,原来是那些将生意做到海外,开厂大量需要人的豪商!’
他倒是有点清楚了。
昨天的分析是对的,海宁县的确不缺粮,但官府希望部分人去往府城,这背后是府城的豪商在发力,他们打通了关系,让这次受灾的部分百姓离开土地,去往府城,补充劳动力不足。
‘官府不该有那么强的能动性,所以,籍贯变动,想必也是豪商在背后暗中出力。’
弄清楚这些,就是思索如何从中撺取利益了。
方临眸光深沉:‘这个时空,大夏在元朝之后,已历十朝,到了中后期,极有意思的是,恰好也有一场赋税变革,杂税、徭役等摊入田亩,这不是就是明朝的一条鞭法吗?所以,量子纠缠,相似时空?’
‘而豪商将生意做到海外,兴建各种厂子,这是……和明末类似的资本主义萌芽?!’
方临心中一跳,可没人比他更清楚了,社会大发展中,遍地机会,只要抓住一个,哪怕是一头猪,都会被时代带着飞起来。
——而这般的大时代中,身处其中的个体往往不自知,只有等风潮过去,回头看,才会发现那是一个何等波澜壮阔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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