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崇祥帝步步紧逼的拙劣、懦弱表现,这才是真正‘九千岁’的风采:“长公,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自然知道。”
张瑞安俯仰无愧,坦然和魏忠贤对视,盯着对方眼睛道:“当今陛下不是先帝,亦不是世宗皇帝(洪泰帝庙号),视厂公如眼中钉、肉中刺!厂公还看不明白么?如今形势,不是厂公死,就是当今陛下亡!”
他道出这个冰冷本质。
“厂公也不用为此内疚、自责,陛下没有接受储君教育,易受奸人蒙蔽,实不是为君人选。”
“若是我所料不错,先帝临终前,必有交代,要陛下对厂公重用,可观如今陛下所为,誓要对厂公动手,自斩羽翼,如此昏聩糊涂,坐在那个位置,是祸非福。”
张瑞安想到和方临书信交流中,方临提出一个观点‘能力越大,地位越高,权利越大,责任越大’,由这个观点倒推,承担不起那个责任,没有那个能力,就不配拥有那般地位、那般权利!
皇位正是如此,若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还不如摆上一个泥塑木头,那要他何用?留他何用?
“厂公,大夏可无当今陛下,却不可无厂公,我敢断言,厂公若死,不出三十载,大夏社稷必会败坏至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厂公大可不必有负担,这事那些文官做的,厂公就做不得么?厂公行此举,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夏社稷,诚所谓:大忠如大奸,请厂公决断啊!”
张瑞安说着,脸色露出一抹疯狂之色,他这般观点,在当下社会背景,绝对是惊世骇俗。
但,或许因为张母之事受到刺激,他思想冲破藩篱,成了一个清醒的疯子,也或许因为这二三年和方临书信交流,打通‘任督二脉’,真正理解了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天下人之天下,有了社稷重于君王的观念,就是说出了这些话。
魏忠贤听着,神色变幻不定,盯着张瑞安,杀意浓烈、消弭,最终退后两步,在太师椅上坐下,闭目沉默良久,终是艰涩道:“那毕竟是先帝之子……此事,今后不必再说。”
只能说,因为是一个太监,身体残缺,他或许不像张瑞安成了一个清醒的疯子,但也是一个变态,对洪泰帝的感情,非是常人能想象,已然趋于执念、偏执,有一些类似‘病娇’,明知继续放任崇祥帝,会葬送性命、身首异处,也还是下不了手。
张瑞安听闻这话,轻轻一叹:“中策,厂公自即刻起,不再抱有幻想,积极抗争,以图架空当今陛下。”
“虽说厂公近来接连退让,被削去大半势力,也因为如此退让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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