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一枚精致素白的东方艺术品象牙球雕,表面美丽润泽,内侧灵魂同样镌刻着华美的纹,强大而深刻。
安娜向着对方随意笑笑,并不想回答这种没意义的问题。
她转过头望着奥勒表弟,主动岔开了话题。
“既然克鲁格先生对我这么不满意,却还愿意送来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是有什么要我做的么?”
安娜随口问道。
“表姐想多了,我父亲就算有些小小的不满,他还是很关心您的。”奥勒讪讪的笑笑。
“到是卡拉舅舅的事情,可能需要和表姐你提一下。安娜,你之前有见过他嘛?”
“卡拉舅舅?之前管家转达过他想要请我去看赛马的邀请,我拒绝了。生日会上短暂的见过一面,我就以身体不舒服的名义告辞了。”
安娜轻蹙眉头想了想。
过生日办宴会,或者欧洲旧日那么多舞会那么多沙龙。
主要目的都是请上流圈子里的人来增强一下人脉,联络联络感情,再彼此谈谈生意啥的。
属于传统社交礼仪的一部分,
和现代富豪喜欢打高尔夫球很像,都是潜在社交属性大于实际庆祝、健身属性的公众活动。
安娜属于那种收租地主婆,
只是和一般的地主相比,她的地比较多而已。
财产的方面,主要资产以各种不动产为主,现代金融方面涉足的反而不太多,也都有美泉宫事务所这类专业的财务经理打理。
她对这种社交聚会向来不感兴趣。
今天随便露了个脸说了两句话,就自己溜去胡桃林子里躲清静画画去了。
“现在你提起来……他那时倒是确实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安娜沉思了片刻,“他不会是要管克鲁格先生借钱吧。”
卡拉舅舅是安娜姨妈的弟弟,
性格却和安娜典雅大气的姨妈完全不一样,喜欢赛车,喜欢赛马,喜欢美女游艇,还喜欢玩德州扑克。
话又说回来,
这其实是挺老派的欧洲浪荡子的风格。
这种贵族子弟在十九世纪从圣彼得堡到柏林,无论是沙俄还是普鲁士,几乎到处都是。
连喜欢的兴趣爱好都和两个世纪以前的前辈没啥本质上的差别,败家都败不出啥新意来。
顶多赌博的工具从打古典惠斯特桥牌变成的打德州扑克而已。
只是败家子结局都差不多。
尤其在帝国崩溃贵族制衰落后。
基本上谁家出一个,孙子就要一边把爷爷的大头照绑在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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