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的都还不错,也都没有再回来过。
顾为经有些时候会在节假日和身在法国的长辈通个电话。
双方客客气气的互相问好,父亲祝他学业有成,顾为经祝父亲身体健康。
接着顾为经会等父亲客客气气的询问他假期要不要去巴黎玩。
他再客客气气的拒绝,说等下次有机会再说。
然后互道晚安,挂断电话。
整个流程双方都处理的非常熟练。
不像是父亲和儿子,倒像是两个客气按照一张设计好的客服表格通话的陌生人。
唯有顾童祥这个时候在电话旁边总是不停的搓着手掌。
表现出紧张兮兮、欲言又止的样子。
当老头子得知,顾为经原计划想去法国美院上大学的时候。
顾童祥一方面拍着胸脯保证孙子尽管去念书,学费生活费什么的,他是一定能拿的出来的。
另一方面,老爷子明显变得更紧张了。
甚至连日常生活中,老头子都小心的不愿意提起顾为经的父母,饭桌上偶尔会对着新闻冒出些“银行工作好枯燥无聊的”,“投行的人都是吸血鬼,这钱挣的没良心。”这类古怪的试探发言。
每次看见顾童祥表现出这种纠结的样子,顾为经都觉得有些好笑。
他知道爷爷在害怕什么。
他爷爷害怕自己恨对方,也怕自己萌生了放弃艺术道路的念头,就像他的那位二儿子一样。
从很久以前,他就想跟爷爷说,您放心,我是不会接受父亲的邀请的。
即使顾为经去法国念书,也会继续在绘画道路上前进,而非改去当什么银行职员。
这不是因为学了十几年艺术,大学转去学金融很奇怪。
好吧。
奇怪确实挺奇怪的。
但法国的商科申请并不难,德威每年也确实有艺术生,在父母的要求下大学申请类似的专业。
当然更不是因为顾童祥那套“银行无聊,投行吸血鬼”的暴论说服了他。
而是因为他是个敏感的孩子。
他从很多很多年以前,顾为经就明白了他是那个被抛弃的人。
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父亲登上飞往戴高乐国际机场的波音747洲际客机的时候。
就把他三岁的儿子,连同缅甸高温多雨的天气一样,永远的抛在了人生的被翻过的角落。
被丢掉的野孩子,再也不会被家长回头抱回去。
顾为经能和好运孤儿院里的孩子们相处的这么好,能茉莉一起跳舞,能以绝大的耐心抱着布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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