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莫问前程。”
每个艺术家刚拿起画笔的时候,都是一个在瞭望塔里看星星的孩子。
他们年少时,或师长引领,或闲来无意,抬头望见了那条艺术银河的壮美迷人。
从此魂牵梦绕一生。
他们后来不断的成长,考学,签约画廊,参加画展,功成名就步步登高的过程就好像不断的在瞭望塔上登高,穿过层层的晚雾,离星星更近一点的过程。
只是有太多人爬着爬着,就错把攀登瞭望塔这件事,当成了追求本身。
当云雾消散的那刻。
他们执着于攀比着在塔上的地位高下,忽视了抬头仰望欣赏那抹静美震撼的星空。
画家一生会遇上太多让人心浮起躁的东西,决定嘹望塔上地位论资排辈的高低,要攀比许多东西。
比师门,比人脉,比运气。
比谁签约的画廊和媒体关系更好,营销推广能力更强。比谁被某位大艺术评论家青睐有加。比都是优秀的画家,谁更能登上《油画》杂志的封面专访……
让画家无可奈何的外界条件太多。
画作的水平好坏,不过是这支长长的比较链条中小小的一环。
无奈的人永远是焦躁不安的,他们只是万千洪流中被裹挟着一颗小小的沙尘。
失败的想要成功,成功的害怕失去。
能宁静下来的画家,通常都是虔诚于艺术本身的信徒,行而不得,反求诸己。
任世事百变,沧海桑田。
他们只想画好自己的画。
“胜子,连我自己都分不太清楚,年少的我最初拿起画笔的时候,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我的爷爷开心,会不会很不纯粹?”顾为经问道。
“梵高和戈雅曾经想成为一名神父,马奈想到律师,雷阿诺最开始转行画画的原因,仅仅因为比起他在东方瓷器店里当学徒的收入更高。只要你有纯粹想要画好的欲望,为什么拿起画笔并不重要。”
“成为我父亲那样的那大画家,也是我绘画的动力啊!”
酒井胜子怜惜的把脸颊贴在顾为经的胸膛上,特意拿着自己举例子,“我们想要画好画的欲望,本来就是由很多因素构成的。”
她知道因为原生家庭的差距。
顾为经有些时候像是个执着的艺术家,又有些时候又像是个害怕的小孩子,处处担心自己不如别人。
“顾为经同学,你真的是个很优秀的人。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至今还在画一些空洞乏味的作品。我过去的人生是一枚玻璃弹珠,遇上了你,这枚弹珠方才有了中间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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