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顾为经那是一种无意识的啮咬咀嚼异食癖。
这是病,要改,他喜欢咬东西,就每当咬笔的时候,胜子小姐就贴心的在旁边剥一颗棒棒喂进他嘴巴里去。
和巴普洛夫的狗一样。
以后养成肌肉记忆条件反射,男朋友就不咬笔,改咬棒棒了。
酒井胜子的男友养成计划,目前收效甚微,习惯的力量很强大。
在夜深人静,酒井小姐不在身边的时候,顾为经依然喜欢和年少时一样,轻轻用牙尖咬着毛笔尖。
测试湿度只是附带的事情。
他更多是喜欢这种舌尖传来残留在毛笔缝隙之间的零星残墨,初入口时苦涩,后味轻轻回甘的味觉。
中世纪虔诚的修士会用镶嵌着荆棘的藤条皮带,抽打他们赤裸的脊背,认为痛觉能让他们的肉体和天空中的神明更好的建立直接的沟通。
而顾为经喜欢这种苦意。
苦意是一种冥冥中的桥梁,将画家和他所作的书画作品链接在一起,像是一种若有若无的纽带。
柠檬味棒棒给他不了这样的踏实感。
顾为经咬着笔尖,舌尖的感觉清晰传来的感觉,提醒着他,眼前这幅震撼动人的画作是他亲手画出来的。
这幅作品也许不是他一生中最牛逼的作品,却是他快要迎来十八岁的这个暮春的完美收官。
那些栩栩如生的紫藤叶,永远的将他的心境凝固在了纸面之上。
从此之后。
再也不会随着时间枯萎。
“现在室内的湿度稍微有一点点高,却还没到七八月份雨季那种墨迹干不透或者潮湿的会损害画作的地步。等明天白天雨停了,气温上去,应该到中午,这幅画也就干的差不多了……嗯我应该提一些什么字比较好呢?”
国画讲究题跋。
顾为经先是取来一方他的篆体印章,刻在宣纸的角落,作为落款,然后挑眉思考着。
顾为经也是破而后立,但他的心态和酒井大叔在相似中,也有着本质的不同。
酒井一成教授画出那幅画之后,整个人就平和放下了,不太在乎这幅画有没有人看,也不太在乎能卖出多少钱出来。
因为,他已然有了克鲁兹夫人这个最重要的观众。
斯人若彩虹。
余者皆杂音。
顾为经不一样,他这幅画就是为了迎接唐宁的质疑的,就是画给别人看的。
酒井大叔画的是宁静之画。
顾为经画的则是迎接挑战的竞技之画,放下恐惧和自怨自艾以后的新生之画,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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