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内连续16架摄影机拍下的镜头,捕捉到了马奔跑时的最准确形态。
这是电影史上里程碑式的节点,16张照片从头到尾播放,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会运动的镜头。
它也为这个绵延一百年的艺术争论画上了句号——
没错,马人家跑起来是会四足悬空的。
这个时候学者再次审视世界历史上画马的名画,重新惊讶发现……韩干的马就是这么画的。
历代文艺评论家点评韩干笔下的马,常常会说他画的有神意,有腾云驾雾之感,现在重新研究才发现。
那不是腾云驾雾,那就是马跑起来的真实样子。
他也是世界上目前为止,古往今来所有现存的东西方奔马图中,第一位把马的奔跑画“对”的画家。
从这位曾对唐玄宗说“不愿以人为师,只愿以马为师”的绘画画家落笔,再到科学史上这个问题落下最终定论,已经过了五个朝代,十个世纪。
整整一千年。
韩干的马,卡拉瓦乔的镜子,伊萨克·列维坦笔下的湖光……都是能被看了一两百年,甚至上千年,依旧还会觉得奥秘无穷,禅味十足,还可以继续把玩打磨永看不厌的作品。
它们超越了时间以外。
但拿这种博物馆镇馆级别的作品和瓦特尔老师对比,很不公平。
既对韩干不公平,也对瓦特尔更不公平。
别说是瓦特尔了。
顾为经正在创作的那幅《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他很清楚,自己最理想的期望也不过就是能震组委会的评委一下。
让他们眼前一亮,心中一动。
场外马仕画廊再花钱请人写两篇软文,替他吹吹耳旁风。
最后给自己颁发一个新人奖。
他就超知足了!
目前他的融合画,仍然主打的就是一个“新”字,一个“奇”字。
在画展里挂上个两、三个月,宣传两下,就不新鲜了。
那种能成为一家大的美术场馆的镇场台柱子,无论持续展览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十年而是二十年,上百年。
永远能让无数观众们慕名而来,让艺术评委们看的抓耳挠腮,让全世界的艺术生排着队拿着画板对着临摹的名作。
远远还不是一个职业二阶技法水平的画家,所应该考虑的问题。
他开技能画的小众画刀画。
或者卡洛尔女士那幅顾为经反复临摹了十几二十张,越画,越觉得技法细腻可爱,深不可测的《雷雨天的老教堂》,才约莫有两三分这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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