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特尔很想成名,很想加入汉堡美协。
年轻二十岁,他都已经准备找到合适的机会投稿了。
但他现在更想别人在酒会上朝他举杯说“瓦特尔,你画了一幅这么棒的作品!”的时候,能够坦率的谈起这桩美谈,夸耀自己的慧眼识珠,发现了一个多么好的画家苗子。
而不是悄悄低下头,用抿酒来掩饰心中的尴尬。
下定了决心。
瓦特尔教授的落笔速度就很快了,钢笔沙沙的摩擦声在纸面上滑过。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很难像您准确描述,我推开画室的大门,发现我的工作台上躺着一张什么样的杰出作品的时候,我心中的激动,那是梦想照进现实时的感觉。当您看了我在信封中所附送的照片的时候,您应该就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如果您觉得这种形式的作品,其中的原创性和独立性,无法达到加入kih的门槛,我非常能够理解。】
瓦特尔在给汉堡美协的一位叫作劳拉的理事写信。
在德国,汉堡要比柏林这种国际化大都市乡土情节重不少,人情往来也多。
瓦特尔他毕竟是汉堡本地的地头蛇,还是认识些人的。
当年他申请加入本地美协的三位会员推荐人之一,就包括这位劳拉女士,他们两个也是老交情了,还是一所高中出来的呢。
对方算是他的学姐!
他读书那会儿,这位劳拉女士人不漂亮,却画的就极有灵气,老爸还是个心理医生,属于被羡慕的别人家孩子那种。
只是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
上大学时,瓦特尔去了国外,对方上了汉堡美院。
十年前,他还是候补会员的时候,她就已经是kih的正式会员了。
几次协会画展,内部推荐签约画廊,学术交流,个人画展……
人和人的差距,就是在这样的场合里被拉开的。
十年后。
瓦特尔依旧是候补会员,劳拉女士就已经是协会的理事了,这些年联系也少了很多。
他自己在私立学校当老师,收入其实不低,过的多么寒酸称不上。
但是嘛。
对于艺术家的职业生涯来说,则已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了。
这次瓦特尔重新给对方写了封信。
【但是,我在信中和你提到那个顾为经,他一定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年轻人。不仅仅是水彩,素描也画的很好(随信会附赠了一张他的素描小样),似乎对东方艺术领域,也有在同龄人中,相当出彩的成绩,曾经和曹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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