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态度。
要是现在桌子面前的是林涛这个辈份的人物。
老爷子听得如痴如醉不说。
说不得还得一脸恭敬的端茶递水过去,“老师您辛苦,要是骂我把喉咙伤了,多不值得的不是。来喝口水润润喉咙,然后咱再多骂两小时的!”
可对面的是自己亲孙子……在这种情况下,顾童祥难免要双标一下的?
他也不是真的要责怪自己孙子。
这是顾老头狡诈的以进为退的策略。
“你看,为经啊。能看出问题,这一点是好的,爷爷要表扬你,眼光有长进。”顾童祥换了幅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但是爷爷呢,也必须要批评你一点。给别人当老师前,要想想自己能不能做到,爷爷我从小就教过你这个道理,也从来都是这么要求自己的。”
老顾同志昂了昂脖子,准备开溜。
“一来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二来呢,拿自己做不到的标准,要求别人,也缺乏足够的说服力。”
越是简单的画法越难,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用非常激烈的色彩碰撞,非常大块混沌凌乱的线条涂鸦,一瞬间抓住观众的眼球,并不难。
但这种视觉风格,吸引美术观众眼光有多容易。
他们丧失兴趣的速度也就有多快。
范多恩的插画就走的是这样的创作格调,才会被安娜批评为“疯子苍白的呐喊。”
而用最温和的笔触,最清雅的配色,最自然舒展的线条,能牢牢的抓住观众的视线,并让他们感受到悠长的韵味。
反而要困难的多。
就像过去考究顶级中餐大厨水平的菜肴,从来都不是糖心鲍鱼,而是看上去平平淡淡的“开水白菜”,谁能做出清鲜淡雅,香味浓醇口感,将鸡味的鲜甜和鸭汤的浓稠在白菜这种朴实无华的介质上,巧妙的传达出来。
勾线平涂,就是国画里这道顶级考校火候的这道“开水白菜”。
它几乎是最简单的画法,先用线条勾勒出轮廓,然后再用颜料刷刷刷的涂满就好了,本质上和幼儿院的小朋友玩的蜡笔填色游戏,没有任何的不同。
是每个刚开始接触国画的艺术生,最常用的画法。
它却也是最高级的画法。
即使是曹老在大金塔项目上亲笔完成的《礼佛护法图》,再妙到毫巅的褶皱渲染,神乎其神的画龙点睛那些精巧叹绝的复杂笔法之外。
更大面积的涂色仍然逃不出“勾线平涂”这四个字。
哪怕是席卷欧洲的印象派,它所别具一格,打破窠臼的色彩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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