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方式,就只有看好自己的画。
不过,正常情况下来讲。
顾为经在仰光穷乡僻壤的孤儿院里画着自己的画,又不是美院里那种所谓的“勾心姐妹,塑料兄弟寝室”里,大家都卯足的劲儿争抢一两个参展名额,从而能够保研的那种勾心斗角,睡觉时都要多长个心眼。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没有粉丝关注他。
就算泄画泄了出去,人家也不知道他要参加今年的新加坡美术展,根本没啥竞争关系。
泄画的风险几乎低到完全不需要担心。
即使如此,出身大艺术家家庭的酒井小姐也对此有一份天然的习惯性谨慎。
只是一张未完成的底图,发ins的时候,也是很讲究的要用手掌挡着大半的。
可能顾为经和酒井小姐也不会能猜到。
此刻几千公里之外的公路上,正有一堆在艺术领域卓有声望的夫妻档大咖正在窃窃私语的考虑着怎么替自己儿子,除掉这个职业道路上的竞争对手。
“雷奥妮,这种绘画风格的门槛就摆在那里,泄露出去或许能激发一些参赛人的创意,但抄……不是那么好抄的。‘顾为经’这个名字现在根本没有曝光量,万一反倒给他提前就拉升了关注度,也是一桩麻烦事,那就弄巧成卓了。好坏就在哪里,不是我们雇人骂他就有用的。”
崔轩祐理智的分析着老婆提议的利弊。
“这么做,最大的作用,顶多就是让他换一张新画稿罢了,或许打乱了他的参展步骤,但未必会形成决定性的阻碍。这家伙也蛮有人脉的。”
“骂他?为什么骂他。”
妻子在电话里以她一惯冷冰冰的口气回道。
“我们肯定不骂他。恰恰相反,我们找人吹他,吹的就像他已经内定了新加坡双年展的奖项,写得露骨一点,就像画廊本来要在画展期间发出的软文提前被工作失误错发了一样。或者……更干脆一点好了,我可以联系狗仔曝光,就直接说这个顾为经已经被暗箱操作,内定了今年的新加坡画展的奖项。”
“展览方面总是要顾虑舆论影响的。但凡今年组委会不像被丑闻的阴影所笼罩,这家伙大概率就要和奖项说拜拜了。”
崔轩祐轻轻咂巴了一下嘴巴。
以前听老婆说话,怎么听怎么讨厌。
那种冷漠的语气,崔光头觉得仿佛就像是一条冷冰冰的毒蛇在吐信。
现在。
他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妻子鼓掌。
老毒蛇也是有毒蛇的好处的,至少咬起人来,真的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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