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国际学校里,去接受他所能提供的最好的教育。”
顾为经语气也很温柔。
“我的爷爷正在老去,我知道很快就要轮到我去拉车,可我不能逃避,也根本不愿意逃避。”
“我们的文化传统,人从来都不只为自己而活。”
“我坐在他的牛车上前行了十八年,所以我必须要继续拼命的前行,这是我的责任。也许地平线终究是无法抵达的远方。拉车是件苦差事,但如果你想到自己能够将家人送到那里更近的地方,哪怕只是多迈出一步。我都会甘之如饴。我们两个人间哲学观的不同。而我和那对澳大利亚兄弟的世界观不同。”
“他们的生活或许真的很有禅意,但对我来说,世界上有太多需要改变的事情,也有太多比去克罗地亚,找一份工作像是度假,度假像是工作的意式情调的生活,更加重要的事情。从生下来的那一刻,我就无法改变了。”
“不,顾先生,您太过着相了。相信只关乎于心,与您所拥有什么没有关系,更和你的家境一贫如洗,还是家财万贯。和伱生在缅甸,还是生在卢森堡,没有任何的关系。”
僧人认真的摇摇头。
“相信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你觉得自己放不下,那么你身家亿万,依然无法从忙碌中解脱。你觉得你自己可以放下,那么即便躺在病塌上临终垂死,你也能收获片刻的安宁。”
他转过头,看向远方。
做为东南亚佛教最重要的圣地之一。大金塔四周几乎无时无刻,都遍布着前来礼佛的信众。
他们有些人身着盛装,有些人穿着廉价浆洗变色的地摊文化衫,有些带着鲜花,在自己的星期佛前虔诚的礼拜,有些人绕着金塔一圈又一圈的缓缓散步。
有的人,只是在塔下万千佛教雕塑中的一尊前随意自在的坐着。
似乎正在和佛陀菩萨唠着家常。
还有人正在排着队。
顾为经想起,蔻蔻小姐告诉他过,很多信徒都说大金塔非常的灵验,或许他们会在这里排上一整夜的队,便是为了请一串能够带来吉祥好运的法器。
他们来自不同的阶级,穿着不同的衣着。
唯一相同的是。
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相似的祥和与平静。
“来大金塔礼佛是很神圣的事情,或许那样的衣服就已经是他们家中最好的了。”僧人望向那些衣着简朴的信众,轻声说道,“然而,这并不妨碍他们享受安宁的乐趣。那些礼佛每一个人,在他们跪拜祈祷的时候,一定是发自内心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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