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什么都油的令人心颤的天生土狗。

天天在上流艺术圈层里打拼，出入各种明星云集的艺术展，晚宴，酒局。能够谈合作的多是顶奢大牌，老杨既不缺钱，也真的不是那种完全没有范儿，跟老大爷一样一件套头衫四处晃悠的人。

无数顶流级别的时尚刊物《fudge》，《时尚巴莎》，或者油管，tiktok上百万粉千万粉的穿搭博主，都往往会反复强调一个观点。

老杨跑过来，一见面就提这事儿。

此间差异，大概……仿佛梁朝伟饰演版本的练蛤蟆功的欧阳峰，和真正的癞蛤蟆的区别。

“哎呀，顾老弟，你不太了解情况，就算是酒井一成的推荐信，也未必一定有特别好的效果。你要是只想上个汉堡美院问题不大。但是嘛，听杨哥一句劝，上大学可马虎不得。既然上，咱就应该要上个最好的。能拿两个学位证，干啥只能拿一个呢？人家皇家美院，可是世界四大美院之一呢。透纳、赫斯特的母校，多威风啊。再说，你还得从头读德语预科，大师项目可是全英文授课的，连提交语言成绩单都用不到。”

“顾老弟，顾老弟，可算又见面了，你是不知道，曹老爷子对你的评价有多高呐！这次可是特地让我过来送一躺东西，当真当真是……”

那小表情——酷似等人撸毛的吉娃娃，或者等饲养员带着胶皮手套，一摸一蹦跶的癞蛤蟆。

约莫可能是一对艺术组合的文气是守恒的，曹老爷子有多么儒雅，老杨就有多么的土狗。

很艺术，很卡通……也很幻灭。

泰国虎纹蛤蟆。

所以用通俗的说法——“享受画圣级待遇”。

很多第一次谈商务合作的品牌方客户，先加上了老杨的微信，再见到曹轩助理本人，然后再用力，努力，使劲的看看那张帅大叔的卡通头像。

“我在这儿等您了，您到了么？”顾为经对着麦克风说道。

在顾为经看着老杨的时候，老杨也在偷偷瞥着他。

他明显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老杨微微的叹了口气。

老杨下巴抖动了一下，忽然不喜悦了，侧过头瞧了顾为经一眼，然后又猛的瞧了好几眼。

讲道理，多么优雅，多么贵气逼人的主，都不少见。

老杨一出现，就像见到亲人了一样，握住顾为经的手上上下下的摇晃。

安娜家里养的那条叫奥古斯特的大狗狗，都比老杨有气质。曹老这才把他指挥到仰光。

他还没把这条消息发出去呢。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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