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胜子凝视着对方,“我想,这是非常非常幸运的情况,无论是技法再度突破,还是情绪酝酿的更好,都是天大的好事么。不是么?”
她微笑的说道:“我不懂,你为什么要为了预料之外好运气会降临在自己身上,而感到苦恼和患得患失呢?这是非常令人开心的事情。”
顾为经站立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你的状态真的够好,那么最大的损失也不过就是换一幅画,换一个新的构思,新的主题,仅此而已。”
酒井胜子拍拍手,“你完全可以画一幅和之前不同的作品,再度投稿给组委会啊。组委会允许一位画家可以提交1到3幅作品是有原因的。”
顾为经有点出神。
胜子小姐总能在他开始变得彷徨的时候,给他最贴心的建议和引导。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历史能够再给巴黎官方秋季沙龙一次机会,评委们会趴在塞纳河边,痛哭流涕的请被他们驱逐的莫奈回去的。”
似乎。
杂志社里把她称为娇嫩的“水晶公主”或者“碗豆公主”的碎嘴同事,肯定不了解安娜真正的样子。
这是一间收藏屋。
真正的贵族老爷,通常不缺钱。
瓷制刀柄上的半裸仙女和海妖,在蓝色的水波中彼此纠缠。
他拿来一根猫条,撕开塑料包装纸,张开双手。
没准三皇战争时代,鼓手敲打着小鼓,军官踩着进行曲鼓点,高喊着“哈布斯堡家族万岁”,带着有双头鹰雕花的头盔,向着法兰西老禁卫军发起冲锋的血脉,仍有几丝余韵在伊莲娜家族最后的女儿身体中残存。
有些时候,你必须要承认,你所真正喜欢的东西和你所真正擅长的东西,可能根本就不在一个方向上。
“不能这样,我不可能抓着这幅《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画一辈子,胜子说的没错——”顾为经在心底里对自己说,“——我得给自己画下一条界限出来。现在,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种在家里罗列各种陈设,标本,艺术品,来彰显居所主人对“博物学”的喜爱和探索世界的兴趣的风尚,更是达到了一个又一个的高峰。
猫猫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打猎,骑马(一种特殊的侧骑马鞍),划船,甚至包括了击剑。
这幅《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是大藏家陈生林,陈老板给他的创作建议,调整的画面构图。
阿旺喵喵叫了两声,在女孩的脚边,乖乖的趴着不动了。
他在担心。
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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