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摇着头走掉了。
……
安娜终于拆掉了箱子上层层缠绕着的粗豪的黄色胶带。
将手里的彩绘小刀放到一边的架子上,那实际上是一把70mm长的短小的芬兰猎刀,北欧猎人喜欢随身带一把这样的迷你小刀,用来剃个毛或者修个指甲啥的。
不过。
从匠人将皮革护手变成了除了漂亮以外,毫无实际功用的彩绘瓷质握柄,这一点来看。
这把刀从制造出来那一刻,应该就是观赏器而非实用器。
“猫女士真是真诚可爱。”
安娜终于拆掉了最后一条胶带。
不仅这样的外包装让管家搞不清情况,也让坐在轮椅上一个人拆箱的伊莲娜小姐颇费了一番功夫。
甚至都折腾出了一层薄汗。
好在。
她随手从旁边置物架子上摸过来的一把小刀,拿来划胶带还是蛮顺手的。
这只造价超过1000美元的收藏级小猎刀,大概也没想到过它真的发挥实际用处的那一天,竟然是去干了美工刀的活计。
这种时候,往往就能体现到爱屋及屋,各花入各眼的重要性了。
管家眼里抠门,抠成行为艺术的行为,在安娜小姐嘴里,就变成了不做作的美德。
不认识侦探猫的时候,见到对方拿学生素描纸画插画,安娜小姐的评价是“不认真”是“不负责任的傻瓜”。
这才几个月的功夫。
见到对方把画装在木板箱里,用胶带缠的跟粽子似的就发了过来,就变成了“猫女士还挺可爱的”。
人类的本质就是在各种地方,随时随地的双标。
顾童祥要是此刻就在旁边,一定会拍着秃头,向安娜小姐姐表功——这是咱老顾家家传的打包方式喔!
小画廊有小画廊的生存智慧。
很多厚涂法的画作,长途运输的时候,是不适合塞进画筒里的。
必须要装在画框里用箱子运。
一个好一点的坚固合金艺术品收纳箱动辄上百,他们家很多画才卖多少钱?
至于保价。
普通艺术品是很难估值,也很难准确计算损失的。
保价经常就变成了互相扯皮。
还不如多缠几圈胶带,省下的钱让顾老头抱回家多买两瓶米诺地尔生发剂,治治秃头。
顾童祥自己摸索总结出来了一整套“五花大绑”式的寄画放式。
总结下来,就是多缠胶带。
顺便在箱子里把画框的四个脚都用木板固定住,画布被悬空的挤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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