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委员有一点艺术家们常见的表演型人格。
他抿了一口茶杯里的小叶滇缅茶。
似乎谈到此处,这个年轻人的作品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眼圈有点微微泛红。
阮委员用手指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用带着鼻音的腔调,说道,“我小时候,经常看到养象人驾驭着大象,到深山的原始森林里去采木头,那么高的原木,垒的像是山一样,大象扛着它们,脚步稳定的却连一丝的颤动都没有。那时,我就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原始的,自然的,狂野的生命力所带来的震撼。”
“苗昂温的那幅画里,就潜藏着这样的情绪,几乎直击我的内心。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一个小孩子画的作品,当然,能画出这样作品的小孩子,虽然他只有十八岁,但我们也不能就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了。”
“也不是谁画的原始就选谁啊,要是按照这个标准,今天坐在这里开会的,就应该是一群猴子。猴子最野性了。”
桌边,有人阴恻恻的开口。
空气气氛凝固了一下,有些人面色复杂,有些人噤若寒蝉。
“咳咳咳,猴子和大象都是很可爱的嘛。”左手边性格比较软,有点老好人,喜欢活稀泥的黎副会长,不希望同事们在会议桌边闹腾的气氛太僵,觉得自己是时候要开始活了。“你们可能是不知道,前几年,有一次,我去欧洲参展——”
“好了,老黎,让他说,我从来不怕人说话,民主讨论么,就应该是这样的,畅所欲言。”
黎副会长的装逼起手式,刚刚打了半套出来,就被阮理事的一个大控给定住了。
主持会议的阮理事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脸上十分平静。
“但我必须说一点,苗昂温达到了今年入会审定的硬性指标,他和我们每个人都一样,你说他是猴子,这个意见,我不接受。”
“这份候选名单上,任何一位能交到我们面前的候选人,都达到了入会的硬性指表——”
“好了,我知道你想推荐在内比都搞城市壁画的老桑,老桑是你的大学同学吧?”
“阮理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少血口喷人,我还说你力推这个苗昂温,谁知道伱有没有私下里收人家的好处。”
反对者猛的一拍桌子,似乎是个暴脾气的主。
“少安毋躁,我不是在指责你有意舞弊。”阮理事伸出手掌,往下压了压,“有情感偏向是很正常,艺术行业就没有没有情感偏向的,我可以很坦诚的说,老桑除了是你的大学同学,我和他也曾在本地艺术展有过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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