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弊了,他其实也有点麻爪的,是处理啊,还是不处理啊?
林妙昂不在乎曹轩是谁,阮理事其实是在乎的。
人嘛。
总得给自己留下条退路。
这才是是现实。
老官僚的现实就是,其实大家都是推太极和稀泥的高手,每个人都活的挺无奈的。
那种你骂我是猴子,我骂你良心被狗吃了,看似火花四溅,反而是设计好演给镜头看的。
现实里没有那么势不两立的正邪对抗。
很多人好,好的没有那么无畏。
坏。
似乎也没有坏到那么坚定。
林妙昂这种拿起相机的时候,面对地雷阵都眉头不眨一下的勇敢者,放下相机的时候,在生活中也不想去招惹豪哥。
阮理事看上去已经成为为了豪哥摇旗呐喊的忠实利益同盟,如果有的选的话,他也希望能留下一线。
美术协会就像是那种共同生活了三十年,夫妻彼此相看两厌有办不了离婚的家庭。
既然离不了婚。
只有这般打着太极,和着稀泥,互相妥协着日子方才好顺理成章的过下去。
人是很难变得绝对勇敢的。
金钱,美酒,共同的利益等等……如果权衡下来,付出的成本太大,人们往往都会选择退缩。
唯有一样。
“收了好处,走了路子?”林妙昂微微抬起头,“阮理事,我有个问题。你有理想么?”
“呃?”
“你这一辈子,有没有真的被什么事情所打动过。觉得值得为什么东西,放下那么多算计,单单只为了一个理由,因为这样,它才是正确的?你只是单纯的去愿意去为了什么,而帮助一个和你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那一刻,你觉得,你什么都不怕?”
林妙昂盯着阮理事,轻蔑的笑笑,“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
顾为经——林妙昂从来未曾想过,他会在缅甸镜报的《坤沙投降三十五年回顾:国际禁毒日特别回顾纪念刊》的内部稿件上,再此见到这个名字。
他做为本地摄影师,是和多家报社都保持着长期的合作和供稿关系的。
他日常的最主要收入便来源于此。
林妙昂前天在镜报的编辑部里作客,初时无意见读到这篇报道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重名,细看了两眼,第二反应其实是愤怒。
一个人的内心中,总是有些不愿意被亵渎的领域的。
他二十年前,就开始拍摄毒品孤儿问题相关的照片,他知道那些孤儿院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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