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算是彻底体会了,那些辞职回家,二十四小时专职无死角鸡娃的家长的可怖程度。
“这日子没法过啦!!!”
更让顾童祥觉得难受的是。
这样的生活,他还没有拒绝的权利……严格意义上来说,顾老头在心底最深处,也没有那么想要拒绝。
要是老爷子真的造反了。
就往地上一躺,爱谁谁,反正老子是不练了。
顾为经也没有啥好办法。
阿旺一屁股坐在老爷子的肚子上,是他能做的极限了,他总不能真的买根皮鞭在那里抽对吧。
可惜。
顾童祥这样的文化人,不管是真的文化人装的文化人。
反正他这样画了一辈子的画,握了一辈子的笔,从顾为经生下来之后,就拿着勤以养德,引锥刺股这样的话教育孙子好好学习,教育了十几年的老人。
对“道理”两个字,都是有一种在心底里的尊重的,分的清是非对错。
他知道孙子说的都是对的,孙子的行为也都是在为他好。
真要不分曲直在那里拿着爷爷的架子乱发脾气,和人家对着来,这样的事情顾童祥实在做不出来。
再说。
付出有多么痛苦,收获就有多么的甘甜。
磨炼课业时有多么痛苦,感受到笔下技法的提高之后,就有多么的甘甜。
顾童祥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国画技法真的在提高。
隐隐约约之间,他已经开始触摸到一个崭新的艺术层次。
每当一朵,一只鸟,一片弯曲的草叶落于笔下,感受到那种以前抓耳挠腮,也画不出来流利活泼的气息,忽然之间,就从笔间流淌而出的时候。
顾老爷子便能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他完全无法想象。
到了六十岁的这个年纪,他不仅在职业层面成为了国家级的大画家,连绘画技法层面,都正在向着此前人生中未曾有机会目睹过的高峰攀登。
万一秃头再被成功养回来。
那真的便有些要活出人生第二春的意思了。
而读书,嘬着牙子写心得时痛苦是痛苦了一点,可自从他加入了国家级艺术协会的那一刻开始。
各种社会层面的应酬活动也就变得更多了些。
前两天开一个书画讨论讲座的时候,他发言时在那里引经据典,大谈东方艺术的审美情趣,从线性素描和工笔技法的比较,谈到东南亚的设色绢画里的色彩情趣,把底下的人全唬的一愣一愣的。
这种对于虚荣心的满足,完完全全不是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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