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多虑了。
蔻蔻和酒井胜子都不是这样的女孩子。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仿佛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平静生活中的一段插曲,五线谱上的一个临时的升音变奏记号。
随着第二天天明,小节画上了休止符。
节拍便又回归了悠扬舒缓的往日旋律。
也不能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严格意义上说,顾为经能察觉到蔻蔻在和他有意控制着距离。
不是心灵上的隔阂。
而是肢体上的疏离。
蔻蔻在学校里,是很喜欢拉拉扯扯男孩子们,调戏调戏女孩子们,摸摸这个人的脑袋,戳戳那个人的下巴。
是和所有人都打闹成一片的大姐头。
无论是和莫娜走的近的时候,还是和酒井小姐确定了关系以后。
蔻蔻都没少玩闹中拉过他,抱过他。
但那天晚上以后。
这样的行为一夜之间,就全部都消失了。
蔻蔻会对他说早上好,会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会像是现在这样坐在树上,抱着猫对他微笑。
却不再有了任何肢体接触的举动。
这算是好的变化么?
顾为经也无法回答。
但似乎无论如何,这样的变化也无法归类到“不可控的大火”的这个分类之中。
蔻蔻又变回了那个勇敢的蔻蔻。
大家也维持在了一个好朋友的互帮互助的界限之中,就和顾为经最希望的设想完全一样。
“实践才能出真知,树懒先生这样的理论专家,也不是所有情况下都永远正确。”
顾为经在心里想着。
他迈步走上孤儿院的二楼,拇指按在画室的大门上,打开指纹锁,窗帘已经被蔻蔻小姐早上泡咖啡的时候打开了。
明媚的阳光将柚木地板上的老木纹,照得像是一福杰克逊·波洛克的抽象线条画。
他走到画室的角落,把昨日就已经画了一半的画架挪出来。
如今时间充裕。
顾为经临摹起《雷雨天的老教堂》来,也不似以前那样赶了,往往两三日才临摹一幅。
不过。
画起画来的要求也变得更高了。
顾为经要求顾童祥临摹国画时要做到“背临”。
艺术领域有两种背临的方式。
第一种背临就是在旁边对着画,它是针对所谓的“摹”来讲的,也就是在原画上铺一层透明的蜡纸,用墨和铅笔把它所有的的纹理都勾下来,再过到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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