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截取一段一两厘米茶墩上的“刀触”和旁边笔盒里的橡皮章上的“刀触”,两相比较。
第一反应大概是觉得两者没有本质的不同。
都是三角刀呈45度角倾斜于雕刻平面,用切刀法刻画出的简单线条,想比较出来也很困难。
非要说的话。
前者的刀线似乎要更加“结实”一些。
没有任何不受控制的颤抖。
刀痕的深浅恰到好处,发力非常平稳,线条无比的平滑。
如果将两者的刀痕各自拉长,再做比较的话。
第二反应应该是,茶墩上的刻线全部都是电脑机雕出来的。
因为从头到尾,无论线条有多长。
是直线还是曲线。
怎么曲,怎么拐,怎么弯……所有的刀线都保持着绝对均匀,稳定的不像是人工雕琢的作品。
只有越看。
才能越发现这些线条的味道。
结实稳定的像是机雕,又丝毫没有机器雕刻几乎无法避免的迟滞的呆板气。
叶千瓣,瓣瓣动人。
它开的极满,从枝间缀下。
低昂而不坠头,丰满而有生气。
菊意极浓。
顾为经下刀时,一刀便是一笔。
刀触的刻法稳定,又不乏灵活的变化。
无论是尖、圆、阔、窄、长、短、曲、直,竟然未有一笔,能够挑出有所错漏的地方。
连墨线在纸面上适度的扩散与提笔时的出锋,都恰到好处的将毛笔起落之间的神韵,给凸显了出来。
他似是用刀作笔,在茶墩上“写”出的,非是“刻”出的。
与顾为经用笔墨构勒出的工笔菊比较,还多了几分草木所属的清新自然之意。
从古至今。
石版画和铜版画,就算是刀刻法,也都是阴刻——用刻刀在平面上刻出下陷的凹槽,四周边框沾上墨,做为底色。
转印在纸面上后,没有沾颜料的空白所在,便是版画上的“笔触线条”。
阳刻相反,保留笔触线条做为上墨印染的凸起,其他所有地方全部都刻掉,形成浮雕的效果,印在纸面上,墨线即笔线。
阳刻精密锋利,阴刻柔和清雅。
没听说有谁刻石头,刻铜版的时候,用阳刻法的。
那不是雕板,那是纯粹的累傻小子呢。
就算要在最后的作品上保留类似阳刻这种简单精密的墨线,也只能用腐蚀法,而非雕版法。
木材是唯一一种阳刻、阴刻都可以的版画方式。
总的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