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缅甸岁月》。
她在原地对着书名静静的站立了片刻。
女孩忽的抬起头来,把目光望向返校日里,希望能抓紧高中最后的时光,和好友们畅谈回忆的同学们。
无论外界的局势的如何变幻莫测。
过去国际学校的校门一关,似乎就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独立天地。
所有外面正在发生的战争、饥饿、动荡、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一切的痛苦与苦难,都与校门里生活并无任何关联。
作为高昂的学费的回报。
他们穿上私立名校的校服,就仿佛拥有了某种特权。
大家可以在法语课上讨论莫伯桑与大仲马,身披白色的休闲短袖和黑色的短裤打着网球,争论暑期去伦敦的短期游学夏令营值得不值得个大几千美元报一下,探讨泰勒和蕾哈娜谁的最新演唱会到底谁假唱了。
即使在一个动荡的国家,他们却过着相对岁月静好的日子,就和那些位于珠海、曼谷、新加坡、首尔以及欧洲本部教育集团网络下的其他校区里的学生一模一样。
曾经的蔻蔻便是其中的一员。
说她是“在本宫阿玛当年干上警督,住进大公馆的时候,就把老娘这辈子要干的活全都干完了”有点夸张。
但她确实是那种“老师,老师,你看我这么可爱,你舍得挂我的科么!”卖萌讨巧,上课混日子画小人、听音乐、吃小饼干的咸鱼学生。
谁要和蔻蔻聊聊美妆,聊聊音乐剧,聊聊明星八卦。
她能唧唧喳喳的聊上一整天。
要是和她谈什么“简论斯宾塞的诗歌与微型画里所蕴含的科学普罗米修斯主义”。
她必定要在眼神里画圈圈,神游物外的去心里追小鹿,钓蛤蟆去了。
德威必修的“比较文学课”可把蔻蔻给难为坏了。
女孩还记得。
期末考试做这本乔治·奥威尔以仰光生活为题创作的小说反馈报告的时候。
莫娜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又是分析殖民地的历史政策,又是分析奥威尔的童年经历对他一生创作的影响。
最后学生会主席小姐以印度诗人泰戈尔的《飞鸟集》上的名言“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砺,才能练就创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响”做为结尾。
老师带头起立鼓掌,觉得报告内容是下了功夫的,给莫娜了一个“a”的期末评价。
珊德努小姐台上讲的慷慨激昂。
蔻蔻在下面无聊的拿着铅笔画小人跳舞。
火柴一样的小人,胳膊和腿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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