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色雕的旋转楼梯的栏杆间望下,看向舞厅前方的钢琴边。
他们都听见了叮、叮、叮的清脆的声音。
既便没有。
当你跟随众人的目光,视线落在钢琴旁女人明慧的迷人的脸上的时候,你也会不自觉的安静下来。
“听上去,这是一个很宽泛而朦胧的说法对吧。我们似乎生命中无时无刻不听到一些类似的话,听上去震撼人心却又似乎没有实质,‘美’啊,‘自由’啊,‘高贵’啊,这些词汇可以毫无阻碍的镶嵌进任何一句格言,散文或者十四行诗之中,然后念过了,听过了,便忘记了。”
伊莲娜小姐偏过头。
她洁白的耳垂上的绿宝石的小缀,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摇晃。
她继续说道:“那么这些话的意义在哪里呢?思考的意义难道只限定于短暂的感受到这些词汇从耳边划过么?评论家在撰写艺术评论的时候,难道仅仅只限定于写下这些宽泛而朦胧的话么?那么——”
“思考的意义在于放弃以前的所思,把真正应该记录的事情记录下来,从喧嚣不已的现实中,唤出幻境和梦。”
有一个温和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笑着回答道。
大家好奇的目光看过去。
白发苍然却身材英挺的老先生从人群中露了出来,他穿着体面的驼绒的塔士多里服,脖口处打着一枚黑色的领结,胸前的口袋里则插着一枚叠方整齐的手巾。
却是《油画》杂志社的莱文森·布朗理事长无疑。
不了解内情的人看见布朗爵士,目光带着好奇。
了解内情的人,此刻则目露古怪。
刚刚伊莲娜小姐那明显仅仅只是一个反问句,虽然这不是正式的发言,但伊莲娜小姐做为主人做宴会致辞的时候,即使是一个疑问句,按照社交礼仪,通常也是不需要回答的。
刚刚安娜敲响香槟杯。
用“何为如此?”、“何为自由?”两个问题做为开场的时候,就没有客人在那里自作多情的乱吭声。
倒未必大家回答不出来。
而是这就像马丁·路德·金在台上大声问道:“有人问热心民权运动的人,‘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满足?’”
台下的人只要默默听,等待着活动家挥舞着拳头,喊出那句——只要黑人仍然遭受警察难以形容的野蛮迫害,只要我们在外奔波而疲乏的身躯不能在公路旁的汽车旅馆和城里的旅馆找到住宿之所……只要密西西比仍然有一个黑人不能参加选举,只要纽约有一个黑人认为他投票无济于事,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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