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放在了建筑的奠基石之上。一百二十年前,我的曾曾祖父拿着一张支票,走出大门,他刚刚下定决定出资买下格利兹市政府旁的一座红色的砖楼,用作《油画》杂志社的总部。”
“今天,我们一同举杯,见证他的青铜雕塑被移回庄园门前。一百年后,如今的小朋友拄着拐杖,和身边的子孙讲述今天的故事……50亿年以后,最后一抹阳光落在了这块土地上,然后太阳熄灭了。”
“在海德格尔的心中,这一切不是连续发生的,而是同时发生的。”
伊莲娜小姐侧过头。
“太阳在牧羊人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野的瞬间熄灭。老伯爵推门而出,与他的雕塑被吊车吊入庄园发生在同一个刹那。今天拉着父亲的手的孩子,与一百年后,拉着孩子的手的父亲,也发生在同一秒钟内。”
安娜的声音,在宴会舞厅里回荡。
人们说。
德语是一门过于阳刚坚硬的语言。
不光德语音节里多为爆破的气音,听上去会有些金属敲击般的意味。
世间上其他语言,无论什么语系,从欧亚大陆到非洲大陆,再到印地安人的传统语言,它们都有一些充满母性的单词,比如祖国母亲,自然母亲,大地母亲。
而在德语里,这些词汇则被替换为了祖国父亲、自然父亲、大地父亲。这种微妙的修辞上的差别,也能证明德语的性格。
伊莲娜小姐的声音也并不柔软,但是却很好听。
清澈的好听。
安娜的声音不像是那种柔柔弱弱侬侬的软语,也不像是两枚铁锹相撞,击打着火星四射。
她的口音既有声线的柔美,也有德语的阳刚,既有女人的细腻,又有男孩气的阳刚。
最终。
听上去有一种近似中性的意味。
似是一粒粒圆润光洁的珠翠从指尖滑落,砸在了玉盘之上,也叮叮当当的落入人们的心里,让人们忍不住想——如果雌雄同体的天使们能够开口,大概,便是这样的声音吧?
“不是鲜凋零,然后下一朵鲜再开放。而是古往今来,百千万亿朵的昙在刹那间,同时的开放,然后再一同的凋零。这个宇宙会在诞生的瞬间便老去。”
“我们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浓缩在这样的盛开于凋零之中。”
伊莲娜目光深邃着望着舞厅边看着她的脸。
“时间本身是没有意义的,那么什么是有意义的呢?”
“存在,海德格尔回答到,存在本身就是意义。‘存在不仅是存在着,而且它时刻存在某种意义之中’他说,‘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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