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睡得安稳否?”
“回陛下,臣坐立不安,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好啊,现在你也是知道了坐卧不宁的滋味了。”
说话间,皇帝绕过盛紘,坐到了椅子上,而与此同时,随着皇帝的步子,盛紘虽稽首,但他的膝盖却是亦步亦趋,时刻正对着皇帝的方向。
“臣惶恐!请陛下明示!”
皇帝理了理袖子,将袖口顺在椅子扶手外侧,这才慢条斯理地道:
“我听说,前不久,盛家三子长枫、丘敬之子邱可立等人,彻夜欢歌,欢饮达旦,期间提到了兖王强干,出身高贵,早晚会做储君,既然有此番言论,想必是你在家里议论过,渐染了儿子。”
“陛下,臣,臣实在不知啊!”盛紘又是顿首。
同时他心里一万个委屈和骂娘,恨不得立刻回到家里把长枫那小子吊起来抽。
自己还以为被扣留宫中,是因为自己无意间卷入了党争,或是差事出了什么大纰漏,结果却是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家儿子出去吃醉了酒,妄议立储之事!
这事他这个当老子都不敢非议,他一个没考上进士的敢出去乱说!
“国无储君,如失栋梁,朕可谓是焦头烂额,彻夜难眠,既然你家小郎君敢在酒楼之上高谈阔论皇家立储之事,那想必是耳濡目染,心里有万分把握。
爱卿,看来你是早有定论了。”
说着,皇帝探过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盛紘问道:
“那你不妨给朕说说,给朕个说法,让朕也能睡个安稳觉?”
盛紘吓得摇头如筛糠:
“不,不…臣不敢!这都是犬子无知,尚且年幼不懂朝政,这都是他酒后胡言乱语。”
“贡院都进去一遭了,怎么叫不懂朝政呢?”
皇帝瞧着有趣,但语气依旧平淡,不过此情此景下,则是更凸显冷酷。
“这里没有旁人,盛大人你大可以试着说说,畅所欲言嘛!”
试试就逝世!
盛紘可没被猪油蒙了心,真敢立储这事。
不过官家都发话,你必须得说呀,此刻盛紘突然想到了长柏先前同自己说的,明兰的书塾论言,心里一个激灵,连忙道:
“陛下,臣在家中时常教导子女们,天子英明仁厚,不论做什么决断,必定是于国于民大有裨益的,臣又时常教训子侄们,大丈夫当忠君体国,不要做无谓的争执,做个纯臣才是正理!”
话讲完,盛紘再拜。
这话皇帝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自己问话时,都说要做个只忠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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