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盾牌所阻,但大阵之中依然有不少人惨叫着倒下。
第一排的长枪手已经把枪放平,随时准备刺击。
但对方毫不畏惧,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了进来。
“嘭嘭!”长枪刺在大盾之上,不断发出声响。
对面的盾手铆足了劲,用力往前顶。
长剑手高举重剑,完全放弃了防守,用力劈斩而下,制造了一大片腥风血雨。
还有人拿着长柄斧,直接朝人脑袋、胸口砸去,劲道之大,令人咂舌,仿佛他们已在家中独自习练了千百遍一样。
木棓其实也不差,上粗下细,头部还有尖刺,当它们带着呼啸的风声扫来时,往往能撂倒好几个人。
只一合,最前面的一排人就成片倒下。
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
那五百人就像是锋利的尖刀,直接扎进了己方柔软的腹部,划拉出了巨大的伤口。
更可怕的是,这把刀还在不断地往里钻,即便付出巨大的伤亡,也要反复撕扯、搅动,将伤口不断扩大,让伤者流出更多的血。
王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喉咙不自觉地干咽着。
他知道邵贼排在前面的定然是陷阵死士,战力强横,但他顶在前面的也是老手精锐啊……
阵型竟然被直接打凹了进来,这他妈怎么回事!
他当机立断,在接战不过一炷香的时候,就派出了预备队。
预备队一共两千人,离开大纛之后,为了快速前进,分成了两部分,从两个小阵之间的间隙内前出,打算侧击晋军的陷阵死士。
但就在他们闷头赶路的时候,晋军第二阵已跨过短短五十步的距离,骤然杀至。
布于两侧的虎贲督骑兵立刻出击,顶着箭矢,不顾伤亡,一头撞进了正在前出的敌军预备队之中。
战场之上人仰马翻。
虎贲督骑军固然被步兵限制了速度,冲不起来,但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有力阻止了敌军预备队的前进。
金三统率的一千二百银枪军士卒加快脚步,顺着府兵们打开的缺口,一拥而上。
战机稍纵即逝,有时候争的就是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