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码头上的前因后果,详细说来。尤其是,你和那赵家女子,都说了些什么哪?”
几个太监屏着呼吸,目光游离,不断地朝着四周张望,这小模样,就好像地主老财家里,第一次偷偷摸摸私会情郎的小丫鬟,谨小慎微到了极致,唯恐被人给抓了个现行。
隔壁的赵青苘,真有这么可怕?
刑天鲤轻咳了一声,同样是极其本分的,将刚才在码头上发生的事情,包括老教士和一众传教士被强力击杀,仅有两个小修女遁走,以及刑天鲤和赵青苘的对话等等,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没有添油加醋,没有改头换面,事情是怎么样的,他就怎么说了出来。
蓝袍太监听得刑天鲤说,赵青苘已经放了两只海东青,往本家传了信,他的脸色就难看到了极致,双手握拳,不断地轻轻跺脚,显然是恨到了骨子里,同样也是忌惮到了骨子里。
“伱再说说,那老洋鬼子教士,给你说的话!”蓝袍太监朝着枪声传来处看了看,咬着牙问刑天鲤。
于是,刑天鲤又将他和老教士的对话,一个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蓝袍太监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一瞬间,他阴柔却极凌厉的眸子,居然有一阵子的茫然。过了好半晌,他才轻声道:“英吉士,还有圣母教,背后居然都有人啊?”
“难不成,他们那些极西蛮夷当中,也有类似赵宋这样的门阀世家?”蓝袍太监皱着眉头,轻声道:“奇怪,他们这么紧张那么些流民做什么?”
“西北几个行省大旱,失地流民过亿……每天饿死、渴死、病死的,都不知道多少万人呢。狗一般卑贱的东西,有什么值得紧张的?”
蓝袍太监低声嘟囔,他的话,却让刑天鲤心中掀起了滚滚波澜。
西北大旱,却是绵延几大行省?
失地的流民数以亿计?
这些天,经过英吉士人的手,转送走的青壮男女,也有十几二十万人了,在蓝袍太监口中,只是‘狗一般卑贱的东西’!
蓝袍太监,一个宫中的奴婢罢了,都是这般态度。
可想而知,在大玉朝的高层心中,这些流民的性命,不过是‘猪狗不如’罢?
正思忖间,蓝袍太监突然掏出了一枚小小的银牌,随手塞进了刑天鲤手中。刑天鲤手指在银牌上摸了一把,正面是‘烈焰团龙捧日图’,背面是‘织造’两个大字,旁边两行小字,乃是‘承天受命大玉禁宫内务府织造处正八品校尉李鲤’两行小字。
“咱家莲喜,乃是织造处的六品管事太监。”莲喜太监轻轻一拍刑天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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