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在北方出了名的不好,待人冷淡,还不解风情。我以前就说他结了婚,头两年必得大架小架的冷战,怎么样?应验了吧。”
副职夫人做和事佬,“应验了就得有解决办法,梁夫人年纪小,朝肃三十了,你道个歉。”
连城假笑一顿。
梁朝肃揽上她肩膀,凝视她,“我错了,下午的事,不会再发生。”
连城嘴角弧度维持不住,视线错开下落,才发现他没系领带,头一次时髦至极,黑丝白点的领巾,遮住脖颈伤痕。
梁朝肃单轮皮相气质,是冷硬深沉那一类,他的距离感,冷煞伤了太多人。
能在禁欲刻板中,悠闲慵懒这一点,像禁欲者柔软,让人心神迷醉。
“你脾气冷过火了。”副职夫人望见连城闪避,“梁夫人不原谅你,该。”
连城心中倏地一动。
副职夫人是官场摸爬滚打的人物,眼力精准,慎重谨慎,不似闲散的贵妇们无事热心肠。
她一直把握不了怎么提起去省城备婚,副职夫人乐意帮忙,又不会因为一丝怀疑干脆推辞。
此时,话赶话这幅态度,她或许可以借风使陀。
“其实,也不怪他,他这个人向来如此,我习惯了。”
连城向前一步,牵住副职夫人手,“您之前说得对,就是我梳妆打扮耽误了时间。”
副职夫人没出声,副职倒是抬手拍梁朝肃,“你夫人护你呢。”
连城急切,“真的,我不喜欢这裙子。我来齐省,看到齐省博物馆宣传巡展的明孝端皇后礼服冠,又看了一整套凤冠霞帔,华美精致,巧夺天工。”
她说完,落寞垂头,“这个度假村正好是中式的,我生日宴想办一场古典风格的中式宴会,他不同意。”
副职夫人反握住她,“这你要听朝肃的,今日来宾虽然是为祝贺你生日,客随主便,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中式古典,朝肃是商人,场合上多考虑是应该的。”
连城装模作样环顾四周。
梁朝肃显然十分在意这场晚宴,邀请的人太多,各界人士都有,规格远超她预期。
她扫视完,立即羞红了脸,“您说得对,虽然是我生日,但是场合是大家的,我能理解。”
副职上了年岁,家里女儿跟连城差不多大,见小姑娘乖巧体贴,不自主爱屋及乌。
“这次场合不好,但有一个场合,只要你和朝肃同意,凤冠霞帔穿一天,宾客只会拍手叫好。”
连城是真惊喜,顺理成章的过头。
她如同一只欣喜殷切的小雀,“什么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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