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准备好的披风披在她身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缓温柔的替她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熟悉得仿佛做过了千万次一般。
“夜里风大。”
淮止看着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只眼睛的陆听酒,温柔嘱托。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熟悉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陆听酒抬手,摸了摸自己毛绒绒的帽子,低声喃喃,“上次风还把我的帽子吹掉了。”
最后还是淮止把她放在一块大石头上,自己去山坡下给她捡了回来。
淮止低头,看着她漂亮明澈的眼睛,薄唇覆着纯粹温柔的笑,“我以为你忘记了,不过这次不会了。”
说完。
身形修长如玉的淮止,就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岁岁,上来。”
陆听酒看着男人宽阔熟悉的后背,再看了眼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归暮山。
安静几秒。
她伸手取掉帽子,还是俯身趴了上去。
“把帽子取了?”
淮止背起她,循着儿时走过的那条路,一步一步沉稳的慢慢走着。
每一步,似重合。
陆听酒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闻言轻轻的笑了笑,“你后面是不是还长了眼睛,我做什么都知道。”
淮止也笑了笑,在这静谧无声的夜里,声线清隽温柔,有种说不出的好听。
“嗯,我都知道。”
“从小到大,你眼睛一动,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动作。”
比起熟悉自己,他更熟悉她。
闻言,陆听酒环住他脖子的手,微微的紧了紧。
随后。
清清渺渺的声音,落在淮止耳旁。
“那样会不会很辛苦?”
从小被逼着去迁就顺从一个人,喜她所喜,恶她所恶。
她喜欢的东西,他必须竭尽全力的去学。
她厌恶的东西,他不得沾染分毫。
“多久知道的?”
淮止问得比想象中的还要沉稳平静。
“很小很小的时候。”
陆听酒安静的笑了笑,“其实十七岁,你离开的那年,我还是挺高兴的。”
她以为,他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
淮止脚步顿了顿。
静了一两秒后,他才又背着她慢慢的朝前走。
每一步,每一步,都很稳。
踩过枯枝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无比,也恰好掩盖了他低低的呢喃声。
他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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